“怎麼了?”
“沒怎麼,還真有點長。”
“還行吧,正如你先前所說的那樣,可能當我已經習慣了之後,就不覺得那陣子到底有多痛苦了。”
王軻拿出紙巾,輕輕地擦了擦自己額角上的汗。
“抱歉,我開一下空調,夏天還是太熱了。”
王軻起身去開了空調,然後又走出去,倒了兩杯茶進來,一杯遞給了半張臉。
“所以,您現在是想解決這種迷茫的狀態,是麼?”
半張臉搖搖頭,“迷茫不迷茫什麼的,我真的不是很在意,或者說,其實我對接下來到底該怎麼活,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嗯?”
“這幾千年來,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為什麼會存在。”
“這更像是哲學上的問題。”
“不是,有些人思考這個,是無病呻y,但我不同,我是真的切身實地地感受到了。”
“我洗耳恭聽。”
“你是怎麼出生的?”半張臉問王軻。
“你是父母所生的,對吧,你的父母也會一直陪伴著你…………”
“我是個孤兒。”
“哦,按照禮貌的話,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對你說聲抱歉。”
“是的。”
“那不客氣。”
“謝謝。”
“大部分人,這輩子,只遵循一條線生活著的,但也有一些特例,比如我,我是兩條線,而且後者比前者,要重得多得多。
當我慢慢強大起來後,我越來越意識到,其實,我的存在,只是一個傀儡。
你理解,這種感覺麼?”
王軻閉上眼,思索了一會兒,道:
“人格分裂?”
半張臉笑了,道:“你確實是個不錯的醫生。”
王軻笑笑。
今天接待的兩個客戶,身份都無比尊貴,可惜無法拿去做宣傳推廣,否則自己就會被強制要求去看心理醫生。
“我的存在,很像是一條狗,主人在屋子裡睡覺,而我,就匍匐在大門口後的臺階上,有人來了,我就吼幾嗓子,晚上有賊翻牆進來想偷東西,也得我出面。
大概,
就是這麼個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