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開啟了,但是造成這番動靜的木屋內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
空蕩蕩的,只擺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張不知名材質的書卷,在書卷邊上分別擺著筆墨硯。
一行人進入,幾乎立馬就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烈的安寧之感,略有躁動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沉寂下來。
鍾老緩緩走上前,珍而重之的拿起書卷,輕輕展開,雙手捧著,遞到陸鳴與萬青雨的身前。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伸出一隻手,微微躬身行禮,將其接到手中。
“看看吧。”鍾老如此道,隨即轉身回到桌前,拿起墨硯,竟是開始研墨了。
陸鳴與萬青雨便一起看過去,眼中盡皆流露出驚訝的眼光。
這是一張名錄。
書卷不大,拿到手中有點像是牛皮紙的質感,裡面的每一個字寫的也不小,卻是寫滿了大量的名字。
小小一張書卷怎麼可能寫下這麼多的字?
即便如此,人看著卻覺得理所當然,並不覺得這有悖常識,彷彿有空間在這名錄上交疊。
這分明是一件稀有的空間道具。
從最上面,兩人一個字的一個字的往下看。
陳子夫、王彝、劉世明、李仲柳………
文景之的聲音適時響起:
“這是我們稷下的名冊,稷下於元年建立,至今已有五百三十三年,傳承至今,共有兩千五百一十位稷下人記錄在冊。”
“而你們,分別是第兩千五百一十一位稷下人,第兩千五百一十二位稷下人。”
陸鳴和萬青雨這才確認了書卷具體為何。
名冊上只有名字,只有每一個稷下人,並無等階師生之分,陸鳴看到了有大量如雷貫耳的名字。
竟然只有兩千多人嗎?
陸鳴心想著,並不是覺得多,而是覺得太少了。
尋常大學一年招生都不止這個數,便如京都御獸大學,這夏國最為頂級的學府,所有學院都算上,一年也有好幾千人。
而稷下學宮經歷五百多年,才只有這麼點堪稱可憐的人數,
不可否認的是,這都是精英,都是天驕天才。
慢慢的,驚訝不再,而是轉為了崇敬。
他們感覺此刻手上這份輕飄飄的名錄是如此的沉重,是那麼的有份量。
同為稷下人,與有榮焉!
某一刻,鍾老停止了研墨,將毛筆從研好的墨上輕輕一按,隨即遞交給陸鳴,並且拿過名錄,兩手將其展開,放於陸鳴面前。
陸鳴明白,躬身行禮接過筆,毫不猶豫的在名錄之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將其遞給萬青雨。
龍飛鳳舞間,已是有兩個新的名字印在其上。
在落筆的那一刻,陸鳴心中有所感,彷彿有什麼東西與自己的內心聯絡了起來,連御獸空間似乎都在蠢蠢欲動,連帶著御獸天賦也有了變化。
這種感覺很熟悉……
來不及釐清,這也不是考究的地方,兩人身上事先頒發下來的腰牌已是受到牽引飛出去,落入鍾老的手上,其笑容便一下子映入眼簾,
這是無比真心的笑容。
手指划動著,不知用什麼方法,竟是頃刻間就在腰牌上又燒錄了一些文字,隨即嚴肅鄭重道。
“第兩千五百一十一,陸鳴!”
“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