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
謝吳峰微微側著頭,回望了一眼。
“你們送來的那位姑娘來之前就已經死了,你們暫時不能離開,得等府衙的人到。”
段谷眼中閃過一抹難忍之色,神情失落道。
“什麼!這位公子竟然送來一個死人!”
“不會,這不是給懸壺濟民堂找晦氣不成?”
“沒想到,這公子年紀輕輕,儀表堂堂,竟然是一個殺人兇手。”
謝吳峰瞥了一眼站在段谷身旁的藥童,不管周圍人的議論之聲,轉過身來,朝著藥堂內廳走來,不急不緩。
腳步沉穩,絲毫沒有擔心藥堂掌櫃的言外之意。
殺人是要償命。
注意到對面錦衣少年正走向自己,藥童下意識躲向段谷身後。
謝吳峰沒有理會兩人,早在他側頭回望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兩人的異樣。
沒想到街肆上的懸壺濟民藥堂竟然會在他眼皮子下面殺人陷害。
素裙姑娘雖然從高處墜落,跌倒馬車之後,謝吳峰特意檢視過一番,但並沒有性命之虞。
“你,你你想幹什麼!”段谷強自鎮定,怒聲道。
沒有理睬兩人,謝吳峰徑直進入內廳。
來到內廳,素裙女子平躺在床榻上,臉色慘白,已然沒有了生機。
剛才那位白髮老者此時正坐在床榻旁,神情沮喪,雙手不住的顫抖。
口中在喃喃低語,“都是我不好,我沒能救活她.都是我不好.沒能救活她.”
內廳裡守候的兩名藥童見來人,臉上都露出一抹驚詫的神情,瘦小的身形不住的向後退去。
謝吳峰全然不顧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和神情,快步走到床榻前,伸手輕輕放在素裙女子手腕處。
這怎麼可能,在謝吳峰的感知中,素裙女子確實已然沒有了生機,心脈、呼吸都停止了。
“大夫,你確定這位姑娘進來之前就死了?”
忽然被旁邊的人驚醒,白髮大夫口中大喊,“我是庸醫,我是庸醫”
一旁的藥童也被嚇得不輕,一個個都不敢上前,雙手緊緊握在身前,不敢移動腳步。
沒過多久,白髮大夫眼中瞳孔渙散,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渾身一抽搐,直接昏倒過去。
床榻上的素裙女子已然是死人,謝吳峰只能環視四周,屋內除了已經昏過去的大夫,就剩下兩個藥童。
“主人!”
看到床榻上的素裙姑娘,火龍兒神情擔憂,輕聲問道,“那位姑娘沒事吧?”
謝吳峰微微搖頭,目光四下打量著屋內的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在謝吳峰察覺到內廳的後門有異,正門口就衝進來一群人,段谷帶著府衙十多名差役魚貫入耳。
“來人,將這殺人兇手抓起來!”
為首的一名身形魁梧的差役站在段谷一側,右手一揮,朗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