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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李興原想趁著休息的日子,送自己弟弟一同去縣學。
也好暗中調查一番,到底有哪些人欺負自己的弟弟。
結果還在和母親、弟弟在庭院吃早飯,就聽到整個村子都響起了狗吠雞叫之聲,一片嘈雜。
“挨家挨戶的搜,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大人,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樣搜查村民的家裡恐怕...”
“我說趙里正,你最好配合我們府衙的大人,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坐在庭院中用早飯的李興直接聽出了其中一個老漢擔憂的聲音,正是礦區裡趙監頭的父親,也是他們趙家村的里正。
而另一名喊話命令的人,帶李興推開家門一角就看得清清楚楚,是府衙的捕快。
此刻,村裡的村民都發現了村口的嘈雜響動,紛紛從各自家中出來,望著一隊百餘名衙役官差出現村口。
李興十分眼尖,一眼就注意到府衙官差最外面還站在幾名錦衣男子,他們正仔細注視著村外的動靜。
“平兒,你可千萬不能出去惹事。”
還不等李興邁步出去查探到底發生何事,身後就傳來許母叮囑的聲音。
“娘,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絕對不會讓您擔心。再者不是還有趙大爺呢,他可是趙監頭的父親。我只是去看看。”
“我也去。”老槐樹下放下手中筷子的許安剛要起身,就對上了自己哥哥那警告的眼神,只得乖乖的坐回到位置上。
許母那擔憂的神色才有了些許舒緩,柔聲叮囑道,“萬事都要聽官差老爺的吩咐。”
“好的。娘,我知道了。”
還不待許母繼續囑咐下去,李興已經走出家門,隨手將門掩上。
“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李興剛走出家門沒幾步,就迎面撞上了兩名衙役,其中一名差役冷聲道。
見到百十名官差挨家挨戶進屋搜查,李興只得乖乖站在原地,用眼神向趙里正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里正彎腰低頭向一旁的大人解釋了幾句話,府衙差役側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李興,示意一旁的一名差役帶李興來到近前。
待走到近前,府衙差役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李興,還用手捏了捏李興的肩膀,同時掀開的衣袍,仔細檢查了一番胸腹和後背,見只有一些剛剛結痂的鞭痕。
“你叫許平?”
“回大人,草民正是許平。”
“礦區裡的人?”
李興不知對方到底想做什麼,本著官大民小的謹慎心思,低聲回答道,“是的,不知大人有何事?”
李興回話之際,眼角餘光已經注意到,有好十多名差役從他們家裡出來,朝著府衙差役搖了搖頭。
“你昨天下午回村,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
“可疑?”李興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道,“難道是昨天下午山道發生的那場劫殺?”
“嗯?”差役見面前的少年眉頭微擰,似有思索,冷聲喝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李興從沉思中回過神,急忙否認道,“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
李興可不想自己和昨天下午那場劫殺有任何瓜葛,他只是喝了幾碗茶水。
差役再次盯著李興。“好吧,既然沒有發現可疑的事情,你就先去吧。”
府衙差役揮了揮手,示意李興退下。
李興轉過頭,緩步走回向自己家中。卻不曾想到有兩雙犀利的目光正靜靜盯著他的後背。
府衙的差役在趙家村逗留了一上午才離開。村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眾人才悻悻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