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府衙的差役離開之後,村子裡不少人都陷入緊張、驚慌之中。
“聽說,礦區那邊發生攔路劫殺,死了好多人。這下該怎麼辦?”
“官差是來我們村子找兇手嗎?”
“不會吧,村裡都是善良的百姓,怎麼會有人去做攔路劫殺的勾當。”
“許家大郎,許家大郎在沒?”
李興正在屋中聽著外面村民的議論聲,卻聽到村長的聲音在自家房門外響起。
還在沉思中,就聽到房門吱呀一聲開啟。
“原來是許家二郎呀。你兄長呢?”趙里正聲音嘶啞的詢問道。
這一上午了趙里長忙前忙後,就是為了不讓捕快差役們下手粗魯。
“我兄長?他在呢。”
李興剛推開自己房門,就看到村長帶著兩名身穿淡藍長袍的男子走進自家院中。
兩名陌生人剛邁進庭院,老黃狗就朝著來人不斷嘶叫。
“去,去。一邊待著去。”李興踹了一腳石欄旁邊老黃狗。
嗚咽一聲,老黃狗只得蜷縮著身子,不再朝門口的兩名身穿淡藍長袍男子嘶叫。
“趙伯,他們是?”
李興故作好奇的詢問道,兩名男子的服飾他還有印象,在礦區見過,他們是那名錦衣少年身邊的兩人。
“哦,這兩位是南安府來的大人。”趙里正側身來到李興身側,低聲道,“兩位大人可是武者。”
里正雖然不知兩人的真實身份,但此前府衙府衙差役在兩人面前都是畢恭畢敬,而且還在他耳畔低聲提醒道“千萬不可怠慢,更不能得罪。”
若不是趙里正經常前往府衙走動,絕對是不會得到這種震驚的訊息。
“武者!”
李興很熟練地一愣,然後雙目中露出吃驚的神色。
面前這兩位二十多歲的男子,一襲淡藍長袍,身姿如風。
尷尬的清咳一聲,李興在前帶路,幾人一同來到許家正堂。其中一名武者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另一名身穿淡藍長袍的武者站在門外屋簷下揮了揮手,示意許安和趙里正暫時離開。
“這裡是何意?”
李興剛要讓弟弟給兩位武者上茶水,直接就被面前的身穿淡藍長袍的男子像拎小雞一般拎到身旁。
站在屋簷下的男子朝著趙里正和許安冷聲道,“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
“哥,你們!”許安還打算爭辯,卻被李興側頭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感受到對方出手果決,李興不想自己這個便宜弟弟有任何閃失。
兩人無奈,只得一臉無奈的退回到庭院中的老槐樹下,一臉焦急得偷瞄向正堂。
被人拎著脖頸,李興感受到一絲寒意,只得小心謹慎的輕笑道,“兩位大人找我何事?”
“你撒謊了”
“撒謊?”李興臉色微變,身體微緊,苦笑道,“大人此話是何意,我可聽不懂。”
“聽不懂?”斜靠在木椅上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右手輕輕一推,李興直接踉蹌跌倒在地上。
不經意間,兩人對視,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李興咬牙堅持道,“我真的不知武者此話是何意。”
“嗯?”
一襲淡藍長袍的男子一臉冷色,身體微微前傾,低頭盯著地上的李興,冷冷道,“我們來自南安府,你最好如實相告,但凡有半點欺騙,後果...”
男子纖細的手指微微向下一壓,一道氣息漣漪在指尖盪漾而開,以指尖為中心,向四周不斷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