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首晟現在地位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湘地的長官在李無眠離開後,撤銷了石門鎮,張首晟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但他也不知道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怎麼著,在一次趕路途中,遇見流寇圍堵馬車,他挺身而出救下了這夥馬車,馬車上是幾個婦人,都朝著張首晟道謝,後來才知道,這是黔地長官的家眷馬車。
張首晟見到了黔地長官,又正好長官下面有個近人,一眼認出了他曾經是搞過革命的老人。
黔地長官對他十分看重,沒兩年功夫,加上神人相助,很快就成了黔地長官的副官,深受信任,已經是整個黔地屈指可數的大人物。
蜀地這些日子風起雲湧,張首晟也十分上心,得知李無眠來到交界處,登時就派人來請他,想要聚一聚。
趕了一段路,兩人會面了,張首晟較於三年前老了一些,李無眠的變化也很大,一番寒暄。
“歲月催人老,小英雄,不,長眠真人,卻是越發的意氣風發。”張首晟嘖嘖有聲。
“廢話少說,好酒好肉別想藏著掖著。”李無眠大笑道。更不多話,兩人進了府內,能看到不少文官來去匆匆。
一個文官應該是勞累過度,眼睛沒有什麼焦距,對著兩人就撞了過來,兩人讓開,文官這才看到有人,反倒是自己亂了陣腳,摔了個狗啃泥,檔案掉了一地,爬了起來,發現張首晟,長吁短嘆。
張首晟揮揮手道:“行了,這些天大傢伙都比較忙,我也不怪你,收拾起來,忙完這一陣就好了。”
文官長嘆一聲,連話都不想說一句,去收拾地上的檔案,面上那個愁啊,臉色都發白,像是身體被掏空。
“很忙?”李無眠奇道。
這一拉開話茬,張首晟就和他訴苦:“可不是,忙到飛起,真人,這都怪你啊,不是你的話,沒有今天光景。”
“關我什麼事?”李無眠那是莫名其妙,他還是第一次踏足黔地,張首晟府裡忙得很,幹他屁事哦。
張首晟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中有點煩悶,嘆息道:“真人你還記得半年前麼。”
李無眠略思,半年前是他初到蜀地的時間,也殺了不少流寇,但限於實力,遠遠沒有這段時間這麼瘋狂就是了。
“問題就出在那時候了,你不是讓蜀地一夥難民來投奔我麼?”張首晟絮絮叨叨的說著,李無眠雲裡霧裡。
“有嗎?”他一開口,張首晟都忍不住想動手:“那夥難民報的可是李無敵的名號,還能有假?”
“可能有。”李無眠咂咂嘴,他倒不是記憶力不好,只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將不太重要的記憶衝散一些。
張首晟無可奈何,這前因後果說起來可長了:“那群難民裡面,有個粉色頭髮的女孩子……”
“啊,我記起來了!”李無眠腦海中靈光一閃,還一臉責怪的望著張首晟,話說你早說粉色頭髮女孩子不就得?
“我……”
張首晟心裡有一種莫名要扁他的衝動,話說究竟是粉色頭髮是重點,還是女孩子是重點呢?
“那個小妹妹怎麼了?搞破壞了?”李無眠咳嗽一聲,他抱過人家,不可能一下就忘了嘛,雖然事情有點雜。
張首晟微微一嘆,目露追憶:“沒有搞破壞,我有今天的地位,還離不開她的幫助呢。”
“哦?”李無眠微訝。張首晟掃了他一眼道:“我也不知道該感謝你真人還是別的,給我送來這麼一個大能手,你也知道,我是副官,平時要處理不少軍機政務,一天十二個時辰,恨不得掰開來用,偶然有一次吧,夏彤看到我頭大,掃了桌上的政務一眼,瞬間有了判斷,隨口一說,我當時沒怎麼在意,十幾歲的孩子懂什麼,後來處理到那一件政務,發現她說的處理方案挑不出一點毛病,甚至比我能想到的還要好,要不是看到她的,都不知道事情還能這麼辦。”
“原來叫夏彤,怎麼住你府上了,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哪裡哪裡,是我老婆看她可憐,收留在府上,話說真人你關注的地方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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