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搖搖頭。
這幾年來京的外來人口越來越多,他們到京倒是方便了京城人民的生活了,可是也越來越擁擠了,都不容易啊。
想到這兒,他想起自己來京城上學的時候,那會兒來京城可不容易,沒有單位介紹信是寸步難行,如今倒是鬆了很多,買張車票就能進京。
此時,一股旋風突然從胡星河身後的街面上升起,颳起一陣黃煙,他一腳剎車趕緊減速,下意識的看了下後視鏡。
這股風很強勁,街邊正說著話的幾人都急忙背過身去,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大衣被吹得鼓出一個大包來。
攤主的帽子被風吹掉了,沿著街面向胡星河的車子滾了過來,攤主在後面緊跑著追。
在胡星河車屁股後面,他終於把帽子撿了起來,直起身子戴上,又用手捂著,轉身往回走。
車裡的胡星河此時呆呆的看著後視鏡,竟然直接把車子踩熄火了。
他看見誰了?
這不是四眼嗎?!
我去,他回來了?!
自從四眼犯錯誤進去之後,他們就去看過幾次,後來幾個要好的同學就沒再去了,因為,四眼不想見他們。
當時判處的可是無期,沒人能想到,這才幾年他就出來了。
剛剛胡星河在後視鏡裡,看到了另一個四眼,臉龐蒼老,頭髮花白,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帶著眼鏡意氣風發的少年了。
等胡星河醒過神來,他急忙把車子停在街邊,就要下車去找他,指揮交通的警察卻極負責任的把他攔住了。
“同志,這不能停車,請您開走。”
“不是,我,我下去找個人,馬上回來。”
“不行,請您開走。”
等胡星河開車在前面的街口調了頭,轉回來的時候,攤販早就消失了。
他急忙把車停進了停車場,然後跑進了專案部,打聽剛剛的攤主去哪了,可這些人一問三不知,把他搞的火大。
他沿著橫二條向南一路的追過去,也沒看見四眼,這小子像是消失了一樣。
難道自己眼花了?不能啊。
“老闆,他是?”
“你們別管,看見他就留住,別讓他跑了,給我打電話。”
“好嘞。”
在這些員工想來,這老小子一定是把老闆得罪了,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胡星河心裡有事,回到家也心事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