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河在前海北沿有了十三、十四、十七三套四合院了,現在就差一個十六號,今天好巧不巧的,就和十六號的房主遇上了,這要是把十六號也買下來,這四套院子就成了聯排了,叫聯排四合院都不為過啊。
當胡星河說出自己的目的,老頭和小夥兒驚得下巴差點掉嘍,這可是兩個工作名額呀,這年頭有個正式國營單位的工作可不容易,這房要是沒了,工作的名額也就沒了。
“你說啥?”老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沒聽錯,把院子賣給我。”
“不,不,不。”老頭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咋行呀?賣給你我的工作就丟了。”
“別急,你們聽我說。”胡星河立馬開啟了忽悠大法。
“你們哥倆一輩子就能掙三萬四,不到三萬五,對吧?我現在給你們哥倆補償,是這個工資的兩倍,咋樣?”
“啥?兩倍?是多少?”老頭和小夥兒徹底懵燈了。
“七萬,每人三萬五,你們哥倆一輩子不用去上班了。”
“啊?”這爺倆被胡星河的話嚇著了。七萬?那是多少錢哪?沒見過。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嗎?”老頭被這麼大的錢砸懵了。
“是真的,只要你能把房子賣給我。”
爺倆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和胡星河說了一聲,“我們回去商量商量。”一溜煙的回十六號了。
第二天,五月四號,大傢伙都在各自的場地上忙活,有唱歌跳舞的,有朗誦的,有演話劇的,有寫詩歌散文的,胡星河就是一個打雜的劇務,幫著搬搬抬抬,端茶送水。
這一天胡星河跟著忙得滿頭大汗,總算把這些公子娘娘們伺候完了,晚上又是聚餐又是聯歡的,他強撐著堅持到最後,回宿舍倒頭就睡。
這一覺就到了大中午,起來洗漱之後,去食堂吃點東西,他才精神抖擻的去前海。
剛到十七號院大門口,昨天那個小夥兒已經在等著了。
“同志,昨天您說的話還算數嗎?”
“昨天?哦,算數。怎麼說呢?”
“昨兒您這邊開了條件了,今兒您也聽聽我們的想法,行嗎?”
“行啊。”
“那先去我家吧,都在呢。”
胡星河還是第一次走進十六號院。大門和院裡的格局原本就是很完整的三進四合院,裡面臨時搭建的東西不多,基本維持原樣。
小夥兒家住在後院,進門就看見堂屋裡坐滿了人。
昨天那個老頭坐在主位上,喝著茶水。
“來,來,小夥子,還沒問您貴姓啊?”老頭還挺客氣,給胡星河讓座。
“您坐,您坐。我姓胡,古月胡,全名胡星河,叫我小胡就行。”胡星河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