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五月,學校的五四青年活動就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各個劇社、詩社、文學社開始各種紀念活動,而胡星河他們也沒閒著,積極參與學校組織的各種活動。
四眼耿忠是一個地道的文學愛好者,寫小說寫詩歌,在文學社漸漸有了名氣。
沒想到汪浩喜歡話劇,極度熱心的爭取參演話劇《雷雨》。
一口山東話的劉全竟然是朗誦愛好者,你還別說,他朗誦起來,山東口音竟然沒了,一板一眼的,字正腔圓。
胡星河本來文藝細胞就少,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忙著修房,根本沒時間參加集體活動。
可這種事他還得必須參加,於是他主動的承擔起打雜的活,凡是需要跑個腿端個茶送個水什麼的,這些活他能幹。
五月的天氣,對京城來說屬於春夏之交,城裡的積雪都已經融化了,街面被環衛打掃的乾乾淨淨,可是春風惹人惱啊,風沙漸漸的多了起來。
有時候走在風口上,都能把大人小孩吹跑嘍。
此時的姑娘媳婦大媽們就把藏了一冬的紗巾拿出來,把自己的口鼻罩上,減少風沙的侵襲。
胡星河面對這樣的天氣就得穿風衣,擋擋風沙,可是這會兒國內還真沒有風衣賣。
胡星河多有心眼啊,他專門跑寄賣商店,看看有沒有舊風衣。
三號這天,也是個大風天。街面上騎車的人都推著走,胡星河坐公交往什剎海來,看看房子修葺的情況,連帶著看看哪有風衣賣。
這春風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被吹了兩天,胡星河的臉蛋子就有點起皮兒,下巴頦被衣領子一摩都紅了。
現在氣溫回升了很多,十四五度,根本就戴不住棉帽子,胡星河光著腦袋,頭髮被風吹的像被雷劈了似的,枝枝叉叉的支稜著。
他先到前海北沿的幾個院子裡走了一圈,看看師傅們的工程進度。
十七號院已經完成了大半,院門粉刷一新,前院的門窗已經重新上漆,正晾乾呢,中院的垂花門、整個遊廊都重新粉刷上漆了,廊柱該修補的修補,該更換的更換,門窗大半都已經重新刷漆了。
三進院裡也乾的熱火朝天,四五個師傅滿頭大汗。
胡星河找到老王,問了一下工程的進展。
“東家,你就放心吧,十七號再有兩三天就能完事。十四號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十三號是個什麼情況?”
“已經平整完了,木料和磚瓦已經進場,原本是打算到秋後再建的,後來拆房的時候找到了很多原房的物件,這些都還能用,如果抓緊點,雨季之前能把大架子豎起來。”
“行,你們就抓緊幹吧,我再給你們點錢,好進料。”
“行,要是能再給三萬差不多了。”
胡星河拿出一包錢來,讓老王收好,倆人正交接錢款呢,就見有個老頭在過道里往三進院張望。
“收好。”胡星河把錢往老王的懷裡一塞,就走了過去。
老頭見有人過來,就一縮頭,退了出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