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院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想到病情會如此的嚴重。
直到確診然後轉科,從四科呼吸科嗖地一下便升到了十八樓胸心外科,然後人還沒有上去,手術就已經安排好了。
急診手術。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就在閻羅王的門外徘徊呢!
術前的晚上,故作鎮定地給妻子交待一些事情,說白了就是安排後事罷了。
因為我的這個手術,風險還是相當大的。
九點半的時候,手術室的護士推著小車來接我了。
躺上去,妻子握著我的手,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裡含著淚水卻又強忍著沒有讓它流出來,臉上反而露著笑容安慰我,小手術,沒什麼好擔心的,給你動手術的是醫院裡最好的醫師呢!
我其實也想哭來著。
進了手術室,反而平靜了下來。
麻醉師和護師們與我天南地北地聊著天,講著笑話,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無菌室,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之上,身上插滿了管子,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看著忙碌的護士,我知道,我又活過來了。
兩天之後,轉到了普通病房。
推出無菌病房的那一刻,我再一次看到了我的妻子以及其它的一些親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活著,原來是這樣的美好啊!
不為別的,光為了親人臉上這一份發自內心的快樂。
兩天後,身上插著的管子被拔了。
接下來,我可以下床,慢慢地走兩步了。
恢復期開始了。
這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又住了兩個星期的醫院之後,我終於出院了。
燦爛地陽光溫柔地撫摸著我,貪婪地嗅著微風之中帶來的花香,在妻子的攙扶之下,有些艱難卻又極快活地離開了醫院。
家,闊別了整整三十八天的家,我回來了。
醫生告訴我,半年之後,我就能與正常人一般無二了。
我殷切地盼望著這一天。
我活著回來了,撫宋自然便會繼續下去,以後每天都會更新的,只要身體來得及,我會盡量地多寫一點,多更新一點,感謝書友們在我最艱難的日子裡的陪伴,祝福。)
苗德侷促地坐在火堆邊,兩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之上,眼瞼下垂,看著面前的火堆。
在他的對面,便坐著如今定邊城的最高統治者,蕭定。
此刻,蕭定正拿著一根火鉗,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面前的火堆,不時蓬的一聲火星四濺。
苗德不知道等待他和他父親的將是什麼。
事實上,他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已經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