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接下來我要斷更一段時間了。今天再次檢查過後,確認我的心臟受到血液感染的影響,得了心內膜炎,需要手術治療。這個病比較麻煩,需要很長時間的治療。明天早上,我就要轉到胸心外科去了。等我康復過後,再為大家來講述這個故事吧!
“一天的時間,這樣的天氣,對於定邊軍來說,有些難了。”看著愈來愈大的雪,蕭誠搖搖頭道。“只怕很難有人在天黑的時候趕到。”
“廣銳步卒,只帶軍械,不帶輜重,不考慮路上被人襲擊,不考慮趕到目的地會後立即投入作戰的狀況之下,這樣的天氣下,一天他們可以行軍百二十里!”蕭定緩緩地道。
“大哥,您不能什麼都拿廣銳軍來作參照物,上四軍不行,定邊軍自然也不行。更何況章廓主政陝西這七八年來,整個陝西軍政是敗壞了的。”蕭定道。“也就京兆府,延安府這幾個重鎮駐紮的軍隊還有些模樣,定邊軍,就不用提了吧?”
“從定邊城到神堂堡,八十里路。”蕭定道:“你知道我走的時候跟他們怎麼說的嗎?我說得是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
蕭誠目光閃動:“可以搞代步工具?可以不穿甲冑?不帶軍械?”
蕭定眉毛一掀:“不穿甲冑倒也罷了,如果不帶軍械,那就真是找死了。這樣的人,跑到了神堂堡,你覺得我能容得下他?”
“只怕他們很難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神堂堡。”蕭誠搖頭道,“真趕不到,就真不要了?不管怎麼說,也都是精壯呢!”
“我沒說不要!”蕭定目光閃動:“我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能夠按時趕到神堂堡,第二我想看看多少人明知道在誤期之後會受到懲罰,仍然會來神堂堡,第三,我想看看,還會不會有人能像模像樣地成建制地帶著人到神堂堡?”
“其實大哥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懲罰這些誤期的人是不是?”蕭誠笑道。
蕭定搖了搖頭。
“都這個模樣了,懲罰他們幹什麼!能用的,咱就用,能大用的,咱們就大力提拔,至於其他的,那就不用當兵了,回定邊城去種田吧,當個農夫也不錯的。”
“對他們來說,可不見得了。沒有了固定的軍餉,成為了一個農夫,要繳納賦稅,要服徭役,真的打起仗來,他們這些曾經的軍人,絕對是第一批被徵發的青壯。”蕭誠笑道:“得不到任何好處了,壞處卻是一大堆。”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蕭定一笑道:“這不是你說的嗎?今日的結果,便是他們往日種下的因而已。”
蕭誠看了看天色,因為下雪的原因,今日比往日看起來要黑得更早一些。校場當中高高的桅杆之上,掛上了一長串紅紅的燈籠隨風飛舞,紅光刺目,便是遠在數里之外,因為地勢的原因,其它地方也能看到這個顯眼的指示。
“大哥,你累了一天了,去歇著吧!這裡交給我,還有辛漸,賀正他們,我們會按你的要求,對趕到這裡的人,進行分類的。”蕭誠道。
“這怎麼可以!”蕭定搖頭:“我是一軍之主將,我親自下達的命令,自當我親自在這神堂堡再次校檢他們。我就在這裡等著,不過就是趕了一段時間的路而已,哪裡就累了?”
蕭誠呵呵一笑,不再說話,而是轉頭吩咐李信下去準備熱酒和下酒的小菜,他準備在這裡陪著大哥喝上幾杯,反正看起來,今天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事情了。
一更的鼓聲已經敲過了,神堂堡下,終於有定邊軍抵達。
蕭定看到氣喘吁吁地趕到這裡的大貓小貓三兩隻,臉色更加難看了。來得是幾名押正,可是他們的部下呢?一名押正,可是有二十名部下的。
聽著這些人叩拜在蕭定的身前,結結巴巴地報著他們的名字以及所屬的隊伍。
“你們的部下呢?”蕭定沉聲問道。
“回指揮使,一些走了一小半路,走不動了,跑回去了,還有一些人,走著走著不知到哪裡去了。最後還剩幾個,眼見著要誤期了,我們也就顧不得他們,讓他們在後面慢慢趕來,我們先來指揮使這裡報到。”
蕭定點了點頭:“能趕到就不錯了,而且還揹著全部的甲冑,武器一樣不少,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軍官,但總算得上一個合格計程車兵。既然來了,就是好樣的。來人,帶他們下去洗澡,換衣,吃飯,然後好好休息。”
“遵命!”一名廣銳軍士卒向前踏出一步,笑道:“恭喜諸位幾個了,以後咱們就是同僚了,跟我走吧!”
幾名押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想過能這樣輕易地過關,大喜過望之下,卻是連連向蕭定叩了幾個頭,這才隨著廣銳軍士卒去駐軍點。
從第一批人出現之後,越來越多的定邊軍開始陸續出現在校場之上。
蕭誠只能用兩個來形容他們:狼狽!
更有甚者,不少人趕到了校場之上後,連應卯都沒力氣了,直接便四仰八叉地往雪地之中一趟,要不是胸膛還在起伏,基本上就跟一個死人差不多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蕭定自然是連問一聲的意思也沒有了,直接揮手讓人給扶下去,讓他們去洗澡換衣吃飯睡覺,莫給搞病了,反而成了又一個負擔。
到現在為止,出現的定邊軍都是以個人身份零零散散出現的。蕭定居然沒有看到一支成規模,成建制地出現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