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第一時間離開了宴會,踏劍飛出皇城,向月光所指的方向前進。
或許是一種直覺,他看到月光的第一時間,便覺得月離可能有危險。
世間有緣法,有因果,在爭仙大會發生鉅變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對了,就彷彿大齊的天都要塌下來了,氣運中黑色的物質也是越來越多。
這時。
一個人攔在了他的面前,身著一襲白衣,衣決飄飄,正是許昌。
“我算了一下,這對你來說是條死路,最好還是不要去。”許昌似乎知道周安要去幹什麼。
周安沒有多想,一把將許昌推開,果決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更要去。”
之前他也不太確定,聽到許昌這麼說之後便肯定了,月離確實有危險。
許昌似乎早就料到周安會這麼說,從懷裡拿出一柄金色的短劍,邊緣鐫刻著一條條金絲,精美且大氣。
他將短劍遞給周安:“現在我也不能離開皇城,所以只能把這把劍給你。這是皇命劍,蘊含著一成的皇城氣運,在關鍵的時候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周安點點頭,果斷地接過劍,向南邊御劍而去,化作一道光,劃過夜空。
許昌望著周安離開的方向,琢磨著什麼,又是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他當然看不透周安的氣數,只是從其他方面推演,得出了一些結果。
“周安是個變數,若非的話,恐怕大齊就要倒了,這個天也要變了。”
他大概也明白,如果沒有周安的話,恐怕就沒有他這個天生的儒士。
以大齊現在的氣數來說,本不應該誕生儒士,這就好比在朽木上長出了新芽,枯木逢春,可是否真的逢了春,也未可知。
周安感受到劍橋上的月光愈發的暗淡,心裡也有一絲著急,速度不由的再快上幾分,遠遠的便看到了奇石城,隨後便看到了飛上天空中,若隱若現的七彩光,一下子便鎖定了月離的位置。
劍光暗淡,本身沒有太大的威力,倒像是訊號。
高昂的劍意響徹奇石城的夜空,夜裡走在街道上的人都不由的往天上看來,紛紛露出驚歎的神色,一道劍光上百丈,偉岸且銳利。
黑壓壓的鬼物被一劍斬開,安吳達的頭應聲掉落在地上,滾了過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手上的鎖鏈也斷成了兩截。
在他和周安之間形成了一道空間的海峽。
“這怎麼可能!”
安吳達滿臉驚恐,生命力超乎尋常的強大。
可勝負已分,對於斬斷頭顱的他,靈氣潰散,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再被一劍貫穿身體,下一刻便被分離成了數十段,靜靜的躺在地上,至於在場的其他兩名邪修亦是被一劍封喉,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躺在了地上。
月離全身傷痕累累,將周安抱住,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不過速度還是慢了些。”
周安看著她悽慘的樣子,緊皺著眉頭,同時也有些驚訝,都這個樣子了,月離的無垢劍體居然依舊沒有被破掉,這也是她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