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喬滿臉驚訝:“天啦,這是傳說中的道德綁架嗎。”
“你們不冷血為什麼要等秦觀救人,怎麼你們在邊上等著那血能自己止住,還是你們想靠尖叫把玻璃渣子震出來。”
“我就明白說了,但凡你們裡頭有一個人腦子正常的,應至晚這會兒已經被救護車接走了。”
沒人敢吱聲了。他們當時是真慌了,確實沒想起來叫救護車。
秦觀許久沒做這樣細緻的工作,手已經開始發抖。
他乾脆停了下來。
趁等救護車的功夫,他問:“怎麼著了江行的道?”
兩人是同一屆的風雲人物,雖然沒正經說過話,但當年一起打過籃球。秦觀家又和應家有生意往來,兩人並不生分。
應至晚嘆氣:“我說我沒看見,你信嗎。”
“那人速度太快了,我就看見一道白光,等回過神,我已經給毀容了。”
看看他的傷口,又看看空曠的衛生間,秦觀皺起眉頭,
“你的意思是,他藏在這裡,趁你不注意,從左側打你?”
應至晚還是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可能吧,說不定是從身後打的呢。”
“我當時是真沒注意。這裡又不是我的私人廁所,有其他人也不奇怪。”
劉洋依舊憤憤不平的:“媽的,等抓住江行,我活剮了他。”
林嘉喬和秦觀是刑偵隊長教育出來的好孩子,聽見這種法盲言論,同時翻個白眼。
林嘉喬還想嘲諷幾句,卻應至晚說:“行了,大喜日子喊打喊殺的,你晦不晦氣。”
他看看劉洋,又看哭成淚人的許雅嵐,從地上爬起來:“我下去等救護車了,你們,祝你們新婚快樂啊。”
他衝鄭則棟招手:“過來扶我一把。”
臨出門時,他又說:“我在國內待不了幾天,下週就回瑞士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這是不再追究的意思。
劉洋第一個不同意。
他擋在應至晚前頭,“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沒法弄姓江的。”
應至晚拍拍他肩膀,“這裡是八達,不要在聞家地盤上搞事情。”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消停點吧新郎官。洞房花燭夜,可是人生三大幸事之一,你好好享受吧。”
說罷輕佻揮揮手,轉身走了。
林嘉喬聽見趙小眉小聲說:“應少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秦觀的車是輛賓利,就是林嘉喬發現珍珠耳環那輛。
林嘉喬有心事,暫時忘了找秦觀麻煩。
她說:“是不是我多想,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秦觀沉聲說:“應至晚撒謊了。”
“照他的傷口走勢看,他不可能看不見襲擊他的人。”
他捏著林嘉喬的下巴,在她臉上比劃:
“如果想傷成他那個效果,要不是他閒著沒事自殘,要不就是傷他的人站在他面前,還得是個左撇子。”
“他不可能看不見。”
秦觀又說:“我記得,劉洋家有個保鏢,身手不錯,正好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