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孩能拒絕這種甜言蜜語呢。
林嘉喬高興壞了,哼哼哈哈的賣萌。
她是那種很清純的相貌,骨頭細,身材不錯,一雙眼睛裡全是機靈,捯飭好了也能偽裝個純欲系。
可秦觀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很清楚這幅瘦弱的身體裡,蘊藏的能扛鼎的氣力。
他是不會上當的!
他臉上嫌棄,嘴角卻不受控制的往上揚。
眼看兩人走到大門口了,身後衛生間裡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林嘉喬和秦觀對視一眼,一起跑向衛生間。
秦觀雖然只做了三年醫學生,救死扶傷已經刻在他靈魂裡。一進衛生間,見眾人圍成一團,他立即指揮:“都讓開,離遠點,給病人留出空間,保持空氣流暢。”
眾人趕緊讓開路,兩人這才看清,原來是劉洋那夥人。
受傷的是應至晚。
他傷到了頭,依靠著牆壁坐在地上,殷紅的血不住往下淌,已經在地上溼出個水窪。
林嘉禾這才發現,他左側臉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裡面還卡著玻璃的碎碴。
急救箱就在武斌手裡,但是誰也不敢碰他。
秦觀開啟箱子,找到無菌手套和鑷子。
他問:“怎麼回事?”
應至晚嗤笑一聲:“這都第三遍了,你們能不能一起過來,讓我一次把事說完。”
笑容牽動臉上的傷口,他眸色又陰沉了幾分,好像好像積滿陰雲的天空。
“我正抽菸,就給人拿酒瓶開了瓢。”他指著地上的玻璃渣,“你可別嚎啊,我沒事,是站累了才坐下的,頭不暈,眼也不花,應該不是失血過度。”
聽見這話,孫喻臉上有些尷尬。
看來剛才那聲尖叫是他喊的。
劉洋氣紅了眼:“一定是江行。媽的,有事衝我來,找應哥麻煩算什麼!”
一般人這時總會安慰幾句,應至晚卻不。
他贊同道:
“對啊。”
“剪人頭髮,扇人耳刮子,往人身上潑漆的又不是我,我最多不過是和你們一起搬弄是非,那個江、江什麼,憑什麼打我。”
他倒是壞的明明白白。
林嘉喬翻個白眼,很想慫恿秦觀用酒精給他消毒。
秦觀還沒和她心有靈犀到這種程度。他用鑷子把大塊玻璃從應至晚皮肉裡扯出來,囑咐道:“我只能幫你做初步處理,剩下的去醫院找專業醫生。”
何幼薇這時湊過來,溫聲說:“應少,你臉上都是血,我幫你擦一下吧。”
李雙倩被她搶了先,咬牙道:“幼薇姐,我們又不是專業醫生,就別湊熱鬧了。還是讓秦觀來吧。”
她對秦觀說:“秦觀,麻煩你——”
林嘉喬不樂意了。
她很清楚秦觀為什麼從醫學院退學。
秦觀右手受過重傷,再沒法握手術刀了。
她本就對這個霸凌團伙有敵意,應至晚沒生命危險就算了,還敢讓秦觀做事。
她沒好氣道:“知道麻煩就閉嘴,又不是我們秦觀打他的,少提要求。”
孫喻是真被嚇到了,這會兒看準機會,火氣全撒林嘉喬身上:
“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沒看見應少都流血了嗎。你還是人嗎,有沒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