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怎麼快,見馬克思。”
“我聽富春同志說,你有要緊事兒找我,別在這裡杵著了,進來聊!”
副主席苦惱了一下自己的傷病,而後就帶著碼頭,進了院子。
院子中都是進進出出的機要工作人員,也不是談話的地方,便進了副主席的辦公室。
揮退左右,辦公室內就只剩下,碼頭和副主席。
“領導,出事兒了!”
碼頭也沒有廢話,一上來,就把調子訂了下來。
副主席目前最不想聽到這句話,剛才會上,這句話,就一直縈繞在耳邊。
現在瑞金是一副亂局,從十里洋場的燈紅酒綠,到瑞金的清苦歲月。
讓這些自視過高的理論家們、,住的不太習慣,但這都是小問題。
頂著讀書人的名頭,但都是泥腿子出身,喝了幾天咖啡,沒辦法冒充世家貴胄。
路線之爭,才是最為重要的。
一個人活在世上,生了兩隻腳,天天不知不覺地,走來走去,走的路真不知有多少。
你若不細想則已,你若回頭來細想一想,則你所已經走過了的路線,和將來不得不走的路線,實在是最自然,同時也是最複雜,最奇怪的一件事情。
現在的革命,並不茫然,畢竟已經有了成功的例子,可以讓人摸索前進。
可成功是偶然的,是不可複製的。
莫斯科發生的一切,彷彿就是金科玉律,必須要照單辦理。
可國情不同,處理的辦法就不同。
但這些理想主義者,已經聽不進去勸了。
在上海當下水溝的老鼠,已經逼得他們有點發瘋,終於有一片自己可以當家做主的土地,他們可不想拱手讓人。
副主席的腦海中,浮現了最近發生的一切,感覺頭疼的要命。
“副主席,您沒有事兒吧?”
碼頭見到副主席一臉的愁容,趕忙關心的問道。
聞聽問候,副主席搖搖頭,擺擺手,趕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稼軒,你趕緊說!”。
“飛蛾應該是暴露了!”
碼頭趕緊把剛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彙報給副主席,並把自己的推斷,一併說出。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任何的事兒,都需要辯證的看。
這是副主席的行為準則,可飛蛾暴露這件事兒,他是怎麼也找不出哪方面有好事兒。
“飛蛾傳遞迴什麼重要情報!”
治病要抓根,現在得先知道,飛蛾到底傳遞迴什麼情報,才能做出應對之策。
“譯電科正在翻譯,但我感覺,現在譯電科也有點靠不住,因為....”
碼頭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副主席用眼神制止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遲早會生根發芽的。”
“懷疑主義,是幹不成任何的事業的。”
“稼軒,我們身邊是同志,志同道合的戰友,沒有真憑實據,我們不可以無理懷疑任何人!”
副主席點燃了一根香菸,平靜地說道。
“唉!”碼頭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已經送去翻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