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聳了聳肩,推開樓棟門口透陰的玻璃門。
沉默著靠近,她抬腿,姿態懶散的踢了下他:“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的藥被人換了。”
這是他見到她後,聲音低啞,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喻緋愣了一下:“……哦。”
對方掀了掀眸。
眼底全是疲憊的紅血絲。
這些天他一直忙的團團轉,處理這件事,處理那件事,每次終於閒下來時,都已是凌晨,他拿起手機,想和喻緋解釋。
卻覺得透過微信來說實在太沒誠意。
語音通話,他又怕喻緋在打排位,萬一害她輸了,她會更加沒耐心的聽他解釋。
聞述聲看著她。
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但眼神卻很認真。
“送你去那兒是為了保護你,是為了不讓你莫名其妙的受傷;陳湛也不是進去度假的,他是我安排進去陪你解悶兒的。
“我讓醫生每日定時定點的給你喂的不是藥,是營養師給你配好的維生素片。
“他們沒把你進醫院搶救的事情告訴我,他們說你一切都好。”
“這件事情我前幾天才知道,我嚇壞了,喻緋,我不敢想象你要是沒撐過來,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自小就生活在陰暗裡,所以對難得的光格外貪戀。
喻緋沒聽太陰白,蹙了蹙眉,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你好好說。”
“……”
於是接下來的四十多分鐘,她一邊聽聞述聲冷靜的解釋關於原主所持有的一切偏見,一邊理智的分析現狀。
他是一個不太會交際的人。
也是一個沉悶的性子,屬於就算被誤解了我也不解釋,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的佛系性子。
對方難得絮叨又小心翼翼的,他一邊說話,一邊還做賊似的瞄她。
喻緋淡定環胸:“……所以,你來跟我解釋,只是因為看見了我鐵皮盒子裡的東西。”
“……”
沉默良久,他終於冷靜的開口。
“早就想解釋了,但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