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你得照顧我。
喻緋在生活方面簡直是個廢柴,尤其是生病之後——腦子一片混沌,就跟喝多了似的,胡亂的做一些她自己都覺得很弱智的行為。
比如現在。
她居然在要求聞述聲照顧她。
“……”
聞述聲瞳孔漆黑的盯著她,後者毫無心理壓力的與她對視,時不時還吸溜吸溜,鼻尖冷的發紅。
少年心腸冷的發硬:“去吃藥。”
喻緋很誠懇的吸吸鼻涕:“家裡沒藥。”
聞述聲也不打算多管閒事,即使面前的女孩子救了她兩次,但他知道有些東西還是不沾為好,免得要了他半條命。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視線隨意一瞥,瞧見女生白嫩嫩而圓潤的腳趾,眉頭忍不住皺緊:“去穿鞋。”
喻緋再次誠懇的吸吸鼻涕:“醜。”
這他媽真是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他沉默一瞬,然後惡聲惡氣的聲說:“病死你。”
喻緋:“……”
喻緋:“?”
你嗎的你好沒良心!
你還能再沒良心一點嗎!
“……”
事實證明,確實可以。
當黑衣少年利落的從床上翻起來,到門鎖落下傳來的“咔噠”一聲輕響,間隔不超過半分鐘。
偌大的房子,瞬間就只剩下喻緋一個人。
美女無語。
她拽過聞述聲沒來得及穿上的外套,然後毫不客氣的捂住自己的鼻子。
三分鐘後,拎著藥回來的聞述聲盯著地上明顯被人蹂躪過的白色外套陷入一陣沉默。
他倚著門框,拎著藥的那隻手微微晃了晃,舌尖抵著腮幫子,沒什麼情緒的看著睡在自己睡過的被窩裡的某人。
秉持著救貓貓狗狗的心態,聞述聲確認了她沒發燒。
隨之便安靜的待在角落。
目光所及,是喻緋露出的半個腦袋。
她的小嘴嘟嘟囔囔,不太舒服的哼哼唧唧,聞述聲懶得過去聽,也沒興趣聽。
然而喻緋無論是什麼情況下都不太安分,她自發把自己裹成一團,然後在床上翻了幾下,就撲通一聲掉下來。
聲音很沉悶,聽起來不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