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眼睜睜看著喻緋無比瀟灑的把鑰匙扣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然後回到房間,把備用鑰匙和一個無比粉嫩的鑰匙扣面無表情的扣下來。
哪個成年人鑰匙扣還用粉色小兔子。
幼稚。
現在已經晚了,喻緋把鑰匙取下來之後,就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客房,少年早已睡熟,但眉頭依舊皺著,整個人陷在柔軟淡香的床鋪裡,身形單薄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搭在凌亂的碎髮前。
露出的一截鎖骨深的能養魚。
喻緋把鑰匙放在他枕邊。
然後站在牆邊,看著對方皙白的側臉。
指腹一捻,唇角惡劣一勾。
冰冷冷的小手就無比兇狠的揪上了聞述聲的臉。
“……”
回到自己房間的喻緋嘆了口氣,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總有點五味雜陳。
原來小聞同志的童年幾乎被全陰影覆蓋。
原來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
這麼一想,其實少年成人之後的那些行為多半出於他自己的自我防備和缺乏安全感,他自小什麼都缺,所以長大了什麼都想要。
他的不正常倒是情有可原。
但是!
喻緋真情實感的攥緊了拳頭。
是誰他媽把原主送進精神病院讓她莫名其妙斷了好久的網!
這是罪過,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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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述聲睡的並不踏實,他夢到了他自己的小時候。
記憶就像是按了加速鍵,他只用了五個小時,就將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又經歷了一次。
他恨極了。
他猩紅著眼睛,喘著粗氣,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都咬死。
理智被擊潰的一瞬間,黑暗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擊碎——在他幾乎要提刀殺人與他們同歸於盡的瞬間,有一雙涼的刺骨的手,掐住了他的臉。
聞述聲:“……”
這雙手的主人還在小聲的自言自語:“怎麼還不醒,我用的力氣還不夠大嗎?”
聞述聲面無表情:“……”老子臉皮要被你拽下來了。
他指尖忍無可忍的動了動,而後那雙手飛快收回去,在聞述聲睜眼之前,乖乖的垂在了主人的身側。
少年戾氣橫生的睜開眼,兇她:“做什麼。”
喻緋很悲慘的吸吸鼻涕,白嫩的指尖指了指自己,一開口,鼻音重到聽起來有點可憐:“聞述聲,我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