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範大人您居然和我父親是舊友,那晚輩就厚著臉皮叫您一聲伯父了。”
“伯父您好!”
顧方舟看到範正良一臉懷念的表情,連忙打蛇隨棍上,討好般的說道。
聽著顧方舟一口一聲伯父額叫著,範正良哈哈大笑,輕拈鬍鬚,滿臉笑意的說道:“你就別在這裡套近乎了,就算你的嘴巴里刷過蜜糖,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樣揭過的。”
話雖說如此,但他卻並沒有否認顧方舟對他的稱呼。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居然勞煩到大元江盟出動天哭地傷這兩位半步乾坤境的老鬼?你們到底闖什麼禍了?不可能僅僅只是傷了幾條人命吧?”範正良收斂起笑容詢問道。
聞言,顧方舟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伯父你這真的是冤枉我了,這件事我確實是不知道,我之所以會被牽扯進來也不過是出於江湖道義,拔刀相助罷了。”
“是嗎?”
範正良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句,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趙欽河身上。
趙欽河看到他的眼神,苦笑著說道:“稟告範大人,我也是受了無妄之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在下也實在是不清楚。”
“兩人都說不清楚,看來就只剩下你了。”
範正良最後把目光放到了白如玉身上。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白家的人吧,我曾經聽說白家近幾年出了一名絕代妖孽,不但年紀輕輕就有了高深的武學造詣,而且還身負異能,能夠在無形之間迷惑人的心智,看來傳言果然不虛。”
他打量了一下白如玉說道。
被範正良這般打量,白如玉似乎毫無所覺一般,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他直愣愣的與範正良對視了一會兒,隨後移開了視線,接著冷不防的朝趙欽河說道:“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相見。”
話畢,也不管其他人怎樣反應,走到了橋邊朝著水面縱身一躍,直接朝著大江跳去。
“我靠,搞什麼自殺嗎!想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嘛!”
看到他的舉動,顧方舟一邊驚呼著,一邊朝大江探頭看去。
除了範正良之外的其他人也不例外,紛紛被他這突然地舉動給驚嚇住了,連忙朝江面看去。
此時,白如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怎麼不見了?沉底了嗎?這麼快?怎麼沒聽見半點聲音?”顧方舟連串發問到。
就在他們竭力朝江底窺望的時候,東去的江水,湍急的流水中,一串不明顯的氣泡越來越大,接著水流激湧,最後拍在岸邊的浪頭都上漲了三分,一聲如牛如蟒的低吟從江水中緩緩傳出,江上的浪頭更急了,水花攢聚中,一頭渾身雪白,如麟如蛟的巨獸之從江心浮起,而白如玉正騎在那巨獸的頭顱之中間。
巨獸的大半個身體都沉在水中,但僅憑著水中不時閃過的陰影,偶爾露出/水面的一鱗半爪,就能看出它並非蛟龍長蛇一般的身軀,而更像魚類那種相對短/粗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