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波濤洶湧,天空之中,範正良獨立於虛空,與那高瘦老叟憑藉操縱天地之力強行使自己滯留於空中不一樣,他是完全脫離了大地的牽引之力,自然而然的駕馭虛空。
“你們可知擾亂法紀,是該當何罪!”
範正良凌空獨立,目光環視眾人警告道。
聞言,場內交手雙方皆心頭一顫,這句話並不是針對某一方說的,而是對所有人的警告。
趙欽河聽聞後,心頭一苦,連忙擺出一番恭敬的樣子。
“老叟大元江盟天哭見過範州牧,這位是我的師弟地傷。”高瘦老叟恭敬的介紹到。
“見過範州牧”侏儒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次我們奉了大元江盟祈盟主的命令,在此捉捕滅我青浦分舵的殺人兇手,情況緊急為防止他趁機逃脫所以並未通報,以致不慎擾亂了徐州秩序,真是十分抱歉,但實在是事出有因,萬請範州牧見諒。”天哭老叟彎下了腰,語氣恭敬的解釋道。
“事出有因?捉拿兇手?”
“哼!”
範正良一聲冷哼,頓時整片江域的溫度瞬間直降了數十度,原本溫暖和煦的氣溫瞬間變得刺骨的寒冷了起來,感覺到這一陣溫度的變化,大元江盟天哭地傷兩名半步乾坤境高手對那範正良越發的敬畏了,頭顱彎的更低絲毫不敢直視其身影。
“在我大淵皇朝境內,所有兇殺案都由我朝廷官員負責緝查審訊,就算真的有滅門兇手負責追緝搜捕的也只能是巡捕司衙門,你們大元江盟不過是一區區江湖幫派,何德何能,有何資格談論捉捕兇手,你們兩人就此下退,離開我徐州城,我還可以看在祈水鬼的面子上放你們一馬,就此揭過不計,不然的話···哼!”
範正良絲毫不給面子的警告道。
聞言,天哭和地傷兩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慍怒,顯然範正良剛才話語中對他們大元江盟的不屑觸怒他們了,不過很快他們便反應到對方的身份連忙收斂起表情,再次低下頭去說道:“範州牧你這可是為難在下了,我們的任務是祈盟主親自下達的,他命令我們必須要將兇手捉到並將其帶回到江盟總舵由盟主親自審理處置,我們實在是不能違抗盟主的命令,所以能否請範州牧高抬貴手,讓我們師兄弟兩人把兇手擒拿下來然後再離開,等此事一了,我們師兄弟兩人定當親自上門請罪,望請見諒。”
“兇手?”
聞言,範正良臉上一陣意動,他隨後目光朝趙欽河等人身上掃過,最後在白如玉身上停留著,眼神閃爍過幾分異樣的光彩。
‘有趣!一體雙魂?還是借屍還魂?靈臺上竟然隱隱浮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意志神光,真是不可思議。’
範正良察覺到白如玉的異狀,不由得暗想道。
看到範正良一直盯著白如玉,顧方舟心中一慌,害怕他真的被那兩人說動了,雖然他與那白如玉毫無瓜葛,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任何人都會預設他們幾人是一夥的,如果白如玉真的被當做兇手被抓了,他自己也未必能夠善了,所以他連忙開聲辯解道:“放屁!範大人你絕對不能聽信他們的信口雌黃,我們這裡哪有什麼滅門兇手,我們可全都是一等一的好人,他們這是誣陷,請大人明察···”
“人的確是我殺的。”
就在顧方舟正連忙為自己這方開脫的時候,白如玉忽然開聲承認了一切。
頓時,不管是正在口若懸河的顧方舟還是一旁暗自療養內傷的趙欽河都目瞪口呆了起來。
“哦!是嗎!”
聞言,天空中,原本看著白如玉眼神詭異的範正良臉上忽然浮現出幾分興趣。
“我靠!你這小子搞什麼啊!”
顧方舟不由自主的脫口大罵了起來,如果不是懼於範正良的威懾,恐怕他早就朝他撲了過去,一刀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