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住到夏府來吧。”
“恩……等等,為什麼要小女子住到夏府去啊?”
夏詠初笑道:“嫁給我吧。”
劉語貞有些嬌羞,有那麼一瞬間,她在想,是不是自己戴的面具弄丟了。
她伸手摸了摸,面具還在。
明明是張平平無奇的臉,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呢?
劉語貞大著膽子直視他,眼神複雜地看了半晌才道:“三爺說話,就像用劍,犀利,直接。不過不行,你有妻子了。”
夏詠初含笑道:“那確實委屈你了,只能讓你做妾,可以麼?”
劉語貞沒有說話,閉上眼睛,作出虛弱無力的樣子,再次靠著夏詠初的肩膀,“小女子現在只一心追求大道,不想在男女情愛上浪費時間。三爺垂青於小女子,是小女子的榮幸,但小女子沒有給人做妾的打算。這種話,以後不必再提。”
夏詠初以前在地球時,沒有系統性地學過心理學。
不過生活在資訊爆炸的時代,他也接觸過許多或真或偽的心理學知識。
更別提,作為一個海王,女性心理學就是必修科目——只不過有的是從書本上學習,有的是從實戰中總結。
劉語貞此時,是非常明顯的口頭語言與肢體語言出現了矛盾。
她嘴裡說著拒絕的話,身體卻不自覺地和自己尋求親密的接觸。
說明她心裡並非沒有情意,只是有所顧忌。
大概、或許、應該是不甘於做妾吧。
荊東芃的死,像是一個節點。
自從看到荊東芃的首級,劉語貞就像是心頭一顆大石落了地,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
而且,似乎從那時開始,原本對夏詠初很隱晦的好感,開始不再遮遮掩掩。
夏詠初胸有成竹,故意露出顯得失落的微笑:“這樣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這樣吧,那我就給語貞你在客卿居所那邊留一個獨立的小院。以後我們以道友相稱,可以經常切磋討論,共參大道。”
“這……”劉語貞有些遲疑。
夏詠初沒有催她做決定,反而迅速轉移了話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那個荊東芃,是某個修仙宗門的棄徒,你還記得麼?”
劉語貞閉著眼,聲音虛弱,“記得。”
“他在日記裡有記錄,他曾是花明派弟子。今天剛剛遇到的那三個修士,也是花明派的。”
劉語貞猛地睜開眼睛,露出駭然之色,“那怎麼辦?”
她把夏其文、夏其蘭被章東葳帶走的事說了一遍。
夏詠初腳步沒停,蹙眉想了想,安慰道:“應該沒事,阿文和阿蘭什麼都不知道。”
頓了頓,他又囑咐:“我懷疑,他們口中的大師兄,正在調查荊東芃死亡之事。回去之後,我要馬上把荊東芃的舊部全部召回來,一些產業、秘密基地,該放棄的就放棄。雖然可惜,但是不能留下破綻。要是暴露出去,我們必死無疑。”
劉語貞點頭:“明白。”
走到城門口,劉語貞用力掙了一下,“三爺,放開我。”
“你受傷了,我攙扶一下這很正常吧,”夏詠初笑著反而摟緊了一點,“而且剛剛不是說了麼,以後我們‘道友’相稱。劉道友!”
“三……夏道友,你放開我,你愛妾和子女在外面,被他們看見不好……啊!”
卻是夏詠初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了個公主抱。
多多“吼吼”兩聲,滿是委屈。
怎麼又來了一個和它爭寵的?
它猛地一躍,跳到夏詠初的肩上,用示威的目光看著羞得星眸半閉的劉語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