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本妃感染了風寒,恐傳染了殿下。你去讓人為殿下再開一間屋子,再將殿下的東西都搬過去。”
“是。”
一聲不吭徹夜不歸,讓他帶人找了一夜。
不與旁的男子保持距離,同韓明哲遊長橋。
不願意與他去江都,對他態度冷淡。
樁樁件件,沒有一件不讓徐紹宸惱火。
現在,又不讓他睡在這裡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即便是瘋批的五皇子,尚且也會顧忌他的勢力,做事留有分寸。
比如今日,匕首隻是劃過脖頸,不敢要了許重熙的命。
否則,徐紹宸定是要豁出一切,同徐紹復鬥個你死我活。
輕嗤了一聲,銳利眸子一眯,審視的眼神打量著許重熙,彷彿是要在身上看出個窟窿來。
“太子妃思慮周到,孤明日再來看你。”
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許重熙也還是不肯再看他一眼。
徐紹宸走後,許重熙久久未再說話。
喝完藥後,許重熙才問了一句:“外頭,可是下雪了?”
“是啊主兒,不過下的不大,幾個時辰也才下了薄薄一層。”
“什麼時候開始下雪的?”
“主兒回到驛館沒多久,便下了雪的。”
她同西湖還真是無緣,好不容易下了雪,西湖也有了雪景。
自己卻染了風寒,抱病在驛館,出去不得。
“主兒,其實方才,韓將軍來過。”
“做什麼?”
“韓將軍送來個暖手爐,想讓主兒暖和些,風寒也能好的快些。”
燭影遞過來暖手爐,許重熙仔細打量了一番。
花籃形暖手爐,工藝精妙雅緻,且鏨刻有山水人物與花鳥奇珍的圖畫。
“小巧玲瓏、盈盈可握,花紋精細、銅質勻淨,實屬精品。”
“主兒,這韓將軍是不是……是不是欽慕於主兒啊?”
燭影總覺得不對勁,若是說這韓將軍是在做一個臣子的本分,未免有些過於體貼心細了。
“莫要胡言亂語,攫戾執猛的護國將軍,前途無量,萬萬不可有這種不著調的猜測。”
“是,奴婢記住了。”
捧著暖手爐,竟覺得心裡頭,也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