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重熙落水後第三日,徐紹宸便帶著隨行的人去了江都。
從前跟著她的暗衛,也都跟著徐紹宸走了,只留下來燭影照顧她。
驛館恢復了無人光顧時的冷清,許重熙也能好好靜養著。
“主兒,外頭出白日了,晴天無風。您可要在院子裡曬會兒?透透氣也是好的,能讓主兒的傷寒早些好起來。”
許重熙這才下了床榻,推了屋門出去,風和日麗,果真天氣極好。
“我想出去,但我不想在驛館裡待著了。”
“這,主兒,您的傷寒還沒好利索呢,郎中說了,得靜養著。”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早便沒有大礙了,又何必如此?”
臥床靜養了六七日,早已沒了初染風寒時的頭暈目眩,許重熙想出去走走。
“那奴婢去給主兒拿披風。”
聖京城,樂安王府。
“什麼?太子去江都了,沒帶太子妃?”
東宮右衛率何茂志頭垂的更低。
“回王爺的話,自太子妃落水後,太子只看過一次,而後便去了江都,只留一個婢子照顧著。”
“果真是薄情寡義之人,結髮之妻都可以這般不在乎。”
徐紹復嗤笑了一聲,同床共枕的妻子都能說拋棄就拋棄,不愧是無情無義的東宮太子。
“聽聞這太子妃行事做派頗為不穩重,不得太子歡心也是正常的。”
“驛館那邊兒,不用再派人看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有什麼用?”
幾日前派人刺殺太子妃,當著徐紹宸的面兒,留了分寸,並沒有動了要她性命的心思。
如今,只剩下她和婢子在臨安。
想殺她,易如反掌。
只不過也是個可憐人兒,又何必趕盡殺絕,徒增麻煩罷了。
“王爺,可要對九皇子……”
何茂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徐紹復突然的笑了起來,得意而放肆。
“那多無趣,直接死去,也太便宜他了。”
“王爺說的是。”
何茂志恭敬的附和徐紹復的話,將狗腿子的本性發揮到極致。
“本王,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兒的玩法。待本王做了太子,我還讓他徐紹宸的嫡妻做太子妃。你說,這會不會很有意思?”
陰狠毒辣,瘋狂偏執,在這個恐怖又危險的人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許是想想便覺得很有趣,徐紹復拍手大笑,“待徐紹宸落入天牢,本王帶著太子妃去瞧他,看他的落魄,看他的可憐。真是,太有意思了。”
“王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