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又平平靜靜的過了半月,徐紹宸突然帶著婉娩來到了和熙殿。
自覺的往羅漢床上一坐,嚴肅的開口道:“本王在朝中還有些勢力,可惜,他們只肯讓本王能送一人離開王府。”
出王府?許重熙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你們二人,誰想走?”
“王妃,奴身懷王爺子嗣,實在是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求王妃可憐我。”
一言不合就是跪,婉娩再度跪在許重熙面前。
前一次是有孕,求許重熙照顧她們。這一次,是為了求許重熙將出府的機會給她。
“你不想呆在這兒,我還不想呢!”
許重熙也覺得委屈,為什麼就一定要讓她?
“王妃,奴出身低賤,按理說,是不該同王妃爭搶的。可是……”
“這不是低不低賤的事兒,你不要總是用出身來博同情了行不行?”
曾經用來跟婉娩吵架的出身,如今竟然變成了婉娩反擊她的工具。
“奴在外有心上人,不願意再委曲求全的侍奉殿下了。”
“你在外頭有心上人幹嘛要做他的侍妾啊?”
許重熙吼道,這個婉娩,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心有良人,還做了別人的侍妾。
皇室一生的榮華富貴,就這麼重要嗎?
“你說什麼?有心上人?委曲求全?”
徐紹宸銳利的眼神看過去,婉娩害怕的低下了頭,渾身都顫抖起來。
有心上人怎麼了,難不成嫁給了他徐紹宸,就一定要愛他嗎?又一個不可理喻的人,許重熙厭惡的斜眼瞥了一眼徐紹宸。
“你不是想出府嗎?來人,將婉娩當即杖斃,扔出王府。”
“徐紹宸!你講不講理呀?”
動不動就要殺人,這個落魄王爺,還是改不了自己那些臭毛病。
“王爺,奴知錯了,求您開恩,求您放過我。”
婉娩不止的磕頭謝罪,額頭都磕出了烏青。
“婉娩,別磕了,你不顧自己,也得顧著孩子啊。”
徐紹宸也真是的,就這麼要處死自己的侍妾,一點兒都不顧及著自己的親身骨肉。
“王妃,你放心,將婉娩杖斃後,本王讓人把你接出府,你就自由了。”
“踩著旁人鮮血的逍遙路,我走不下去。”
遇事方知人,化事方鑑心。徐紹宸這種人,小肚雞腸,最愛報復。
即便今日她救下來婉娩的命,婉娩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