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天地間的異種,屬於妖獸類,但卻擁有凶煞血脈,和鄭行文的黑海弄潮一樣,雖然不能化形,但卻擁有更為恐怖的戰力。
這隻金麒乃是擁有著五境修為,戰力強橫,這麼多年來和關海之間配合默契,在軍中可謂是兇名赫赫。
平原上並沒有軍隊存在,為了不摻和到這件事裡,朝歌城的城防營統領早早的就告病歸家,聽說病得很重,起碼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行。
而副統領則是以沒有陛下以及統領調令的緣由推絕了兵部尚書和左右兩相的調兵要求。
開玩笑,誰都不是傻子,要是真帶兵去了,兩邊打起來幫誰?
百官們也不是傻子,知曉以他們的身份這件事不能插手太過,否則陛下那裡不好交代,所以最多隻能一同威逼一番,但若是真的動手,還得是你們寧瑤一脈自己來。
沒有了軍隊和百官們的插手,只剩下關虛白和秦家,那這件事就很好說了。
類似這樣兩大家族之間的爭鬥在神朝上下一天得發生幾百次。
見怪不怪,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金麒從天空落下,關虛白緩步走出,他的身上沒有披甲,尋常的藍色衣裳穿在身上,卻自有一番威嚴。
承聖境界大修行者的實力在這一刻一覽無餘。
哪怕只有一人,卻也壓得那秦家百餘人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數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境界的差距,別說是五境宗師,即便是聖人也做不到憑藉一己之力面對百萬大軍。
這也是神皇掌控力強大的原因之一。
“關虛白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感受著這股強大的氣勢,大儒孟先午開口說道。
包括白馬寺的戒律院長老和廣陵道的知無書等幾位大修行者都是同時看了過去,能夠成為神朝軍中僅次於姚濟世的第二人,關虛白無論是籌謀還是實力都毋庸置疑。
在場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知無書能夠佔據上分。
其他人哪怕是大儒孟先午,真動起手來也未必是關虛白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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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個兇獸金麒,兩位五境強者,不可謂不恐怖。
感受著這屬於承聖強者的氣息,寧北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辦法應對,他將手放在了腰間的玉佩上,整個人雖愈發的沉默,但那雙眼眸深處卻有著點點瘋狂之意湧上。
“將人交出來,或者我幫你交出來。”
關虛白朝著馬車走了過來,金麒在他的頭頂低空盤旋,帶動而出的煞氣宛若無窮無盡,就連那剛剛落下不久的積雪都被這股子凶煞給消融了下去。
寧北仍舊沒有說話,腰間玉佩散發出了一點星光,光芒開始逐漸變得強盛。
不過就在這時,秦長魚卻是伸手捂住了他的手,將玉佩之上剛剛出現的一點光芒給遮掩了下去。
他偏頭看著,秦長魚目光陰冷的盯著漸漸靠近的關虛白,寒聲道:“看來關家主今天還真是鐵了心要以大欺小了,好,很好,這些年來總有人那五大氏族與我秦家相比,那我今天就代父領教領教堂堂關家家主的實力。”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緩慢了下來。
有人在眨眼,有人在抬頭,還有人在皺眉。
可無論是做什麼,在這一刻所有人的動作好像都被放緩了起來,一些修為低弱的,就連思維彷彿都被凍結。
一個人從平原之外緩緩走了過來,一身的明黃衣服,腳下踩著一雙金色長靴。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的神情淡漠,目光當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整個人剛剛出現,就有一股更為強橫的氣息隨之生出,硬生生的將關虛白與金麒的凶煞給壓了下去。
天空之上,金麒在嘶吼憤怒,身上赤金顏色流動,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這中年男子俯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