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算呢?
毫無疑問,在神朝當中,神皇永遠都是說一不二的那個人。
可這件事神皇明顯沒有插手的意思,讓下面的人自己解決,那誰才能說的算?
沒人知道,但一定不會是禮部尚書。
寧北態度很平靜,卻出奇的強硬,讓以刑部尚書為首的中立派清流官員全都是有些意外,意外他竟然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女如此強硬的和百官們碰撞。
這無疑是對自己十分不利的舉動。
秦長魚堅定地站在寧北身側,不屑的看著平原上攔路的百官們。
右相沉默了一會兒後再度開口說道:“這件事和誰說的算無關,既然青崖海里出了問題,那就該去解決,小侯爺也沒必要一直阻攔,傷了情分。”
平原上的太陽才剛剛升起,清晨的日光絕對談不上充足,照在身上也並不溫暖,右相秉持著堂堂相爺的氣度,心平氣和的勸說著。
可他越是如此,就越能夠給寧北戴上一個不識好歹的帽子。
目光是有重量的,尤其是這些地位尊崇這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身上,很容易就會壓垮那對肩膀,青青不太懂得害怕是什麼感覺,她只是覺得現在很不自在。
那一雙雙貪婪和冷厲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
寧北看著右相,也在看著右相身後的那些人,然後輕輕地抬起了手,秦長魚衝著身後點頭示意,平原上出現了近百位秦家之人,從四面走出。
身上氣息流動,竟然有半數之上的人是四境修士。
潁川秦家的龐大底蘊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
張晟眉頭緊皺,這件事沒必要演化成兵戎相見的地步,老實說,在場所有人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今日決不能見血。
否則在場的誰都活不成。
陛下還活著,百官們竟然因為一個小侯爺的立場而動起手來。
這算什麼事?
所以他轉身示意寧北這一脈的四分之一官員決不能輕舉妄動,潁川秦家是寧北的母族,動動手誰也挑不出毛病,可他們不行。
抬起的手臂放下,寧北看著那些人,認真道:“我想你們都忽略了一件事,她是跟著我出的青崖海,那自然就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那麼無論青崖海里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都應該由我來解決,所以這件事自始至終關你們什麼事呢?”
流轉的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最終定格在了右相的臉上,聲音漸冷:“又關你什麼事呢?”
眾人聞言紛紛一怔,哪怕是一心為國的刑部尚書這時候也是突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沒錯,就算是這個少女的出現可能會導致青崖海內出現問題,那也該由寧北卻解決,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現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裡,無非就是抱著一同瓜分好處的念頭。
看著堅定地寧北還有那百餘位秦家護從,刑部尚書無聲的嘆了口氣,緩緩退到了外側,這代表了他的態度,不再插手這件事情。
那些中立派的清流官員還有一些想著從中混個好處的世家大族也是跟著退了出去。
寧北的強硬出乎了他的意料,再繼續堅持下去除了會將人得罪死之外沒有任何好處,莫不如就此退了,雖說看上去虎頭蛇尾,可總歸能夠保證彼此臉面不被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