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寧北看著李祺,開口說道。
李祺眼前一亮,哈哈一笑:“說的對,妖國這次的大統領是莫白宇,他生平用兵最穩,從不肯冒險行事,所以陛下才會認為這次妖國的確是要攻打清澗城。”
“但莫白宇這個人平時固然很穩,但到了真正的大事上卻從不缺乏敢豪賭的勇氣,所以我篤定他一定會佯攻清澗城,實則想要在天間府畢其功於一役。”
說完,他高舉手臂高聲呼喊,威嚴豪邁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天策軍:“全軍加速,務必兩天之內趕到天間府,這次,我要取了莫白羽的首級,獻與陛下。”
一望無際的天策軍爆發出了整齊劃一的吶喊聲,震碎了天上的雲霄,無數黑甲形成了一道鋼鐵洪流,勢不可擋。
寧北周身的場景變得模糊起來,平原野草全都消失不見,目光所及之處再度變成了儒林路上,只是這一次,他超過了三分之二的人,距離俞子期更近了一步。
只是他還是沒有立刻從剛剛的事情當中跳脫出來。
“原來這就是神朝歷史上最強的天策軍,這樣的軍隊,天底下哪有人抵擋得住?”
他想著剛剛那一幕,心中震撼的同時也滿是尊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朝前行走,這一次周圍倒是沒什麼變化,他開始超越著一個接一個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雙目無神,看起來好像還沉浸在考驗當中沒有脫離。
從走過的距離來看,這些人應該是遇到了第二次考驗。
“一百二十三米處,可我現在已經超越了一百二十三米。”
寧北想著老烏龜說過的話,一百二十三米處的那道機緣,可自己竟然走了過去,難道是儒林路上有所改變?
他並不知曉,現在還剩下不到一半的路程,還要繼續往下走,而現在距離俞子期也是越來越近,幾乎就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
彷彿隨時可以超越。
其實在外面的視角當中,與寧北自己的視角根本是大相徑庭。
儒科的五百餘人剛剛進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被淘汰了差不多一半,二百餘人滿臉尷尬的撓頭走了出來。
根本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有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也就罷了,可明明我自己是完全按照歷史程序回答或者照做的,怎麼還被淘汰了?
二百餘人面面相覷,看著黑著一張臉的內院儒科教習都是不敢詢問,只能低著頭裝作鴕鳥。
“一群沒用的東西,我就沒見過你們這麼差勁的學生,回去之後,道德經每人給我抄二十遍,抄不完別想著離開。”
儒科教習看著他們惡狠狠的罵道。
眾學子都很是委屈,這走儒林路本就是個夾雜著運氣的事情,何況就算我們輸了關道德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