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少府監大夫,王闢方大人在殿外求見!“春佗見到在殿外恭侯的小宦官進來,急忙迎了過去,隨後折身返回小聲道!
正端坐在新式條案之後,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劉啟,聞言猛然睜開雙眼道:“宣!“
“諾!“春佗躬身回應後,急忙親自迎了出去!
少府監,位列九卿。掌山海地澤收入和皇室手工業製造,為皇帝的私府,權力非常大,連中常侍春佗都不得不放低姿態,親自出殿相迎!
“臣,參見陛下!“安國侯,少府監王闢方,跟在春佗身後進入清涼殿,見到臉上有些疲倦的天子,急忙上前躬身行禮!
“免禮,今日大朝之後,朕並無召開中朝之意,王愛卿所來何事?“劉啟緩了緩神道,心中暗自嘆息,人老了開個早朝都有些疲憊之態!
“回稟陛下!“
“臣,今日本無大事煩惱陛下,但散朝之後,臣卻遇到一事,無法自行決斷,還須稟報陛下,由陛下定奪!“見天子垂問,王闢方急忙躬身拱手道,此時他依然身著朝服,懷抱玉笏面色恭敬肅穆!
“哦!是何事讓愛卿如此為難,還須朕,親自來做決斷!劉啟一怔,然後笑著問道!
見天子望來,王闢方的面色瞬間潮紅,激動的拱手道:“陛下,您讓臣關注的郎亭侯食樓,這兩月生意十分興隆,所納之稅超過一萬一千兩……“
“多少?“劉啟呆滯了。中常侍春佗也呆住了。
所納之稅超過萬兩,那盈利也就超過了十萬兩,千萬錢!
而且,這才兩個月,郎亭侯林楓就透過洞香春食樓斂財千萬錢,天下幾人可及,原本認為只是少年胡鬧的天子,此時心中卻是震撼到了!
隨後清醒過來的劉啟,眼皮子跳動了一下,望著面色普通的中年大臣笑道“如此說來,少府這兩月也賺了不少?”
王闢方也跟著笑道:“回稟陛下,郎亭侯林楓的食樓所用之酒,皆乃我少府酒坊提供,每日須酒五百壇,因此少府只須酒麴一項,每月就能從中獲利六千兩!“
大漢禁止群飲,如果沒有天子授意,少府關照,洞香春食樓別說是盈利,早就被中尉府罰沒的傾家蕩產了!
“朕聽聞,食樓乃太子,長沙王,跟郎亭侯合夥所開,你不會是因太子之事,而不敢逾越擅作主張,才來稟告朕吧!“劉啟看了眼王闢方,隨後笑道:“說說吧,太子從中分了多少!“
雖然,劉啟也對洞香春食樓斂財的手斷,有些震驚,但他並沒有收為官辦的心思,反而樂見其成,因為稅租,酒麴兩項就能讓少府每年多十幾萬兩紋銀,這相當於幾個郡的稅金!
另外,他也知道這其中,有太子劉徹,長沙王劉發的身影,就算兩人都隱瞞不說,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長安之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彈劾他們的奏摺,還堆在旁邊的角落之中,面對胡鬧的幾個少年劉啟雖有些惱怒,不過看到長沙王和太子之間兄友弟恭,他心中還是很感動,自然也就裝作不知道!
“陛下英明!“
“洞香春正是太子,長沙王跟郎亭侯所開,臣雖不知具體情況,但據臣估測,太子殿下從中盈賺兩三萬兩還是有的,這對洞香春食樓那堪稱日進斗金的盈利來說,不算多,也不算少。”王闢方躬身道,不過回答的非常謹慎。
“兩三萬兩?“劉啟楞了一下,狐疑的道。身為天下之主,自然不須要去關注商人死活,也不會在乎他們能賺多少!
因為,對於對他來說,國內的富人,就是一頭頭待宰的肥豬,更是他予取予奪的目標。
不過,現在的情況確不一樣,因為這賺錢的是太子,是大漢地位尊重的王爺,更是他的骨肉!
相比寄居在百姓身上吸取百姓,國家血肉的寄生蟲,吃的腦滿腸肥的商賈,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