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前全是人,堪比後世擁堵的車流,東闕這還只是一部分,十幾丈寬的大道,依然被堵得水洩不通!
大漢馬車的種類複雜、名目繁多,如皇帝乘坐的玉輅,皇太子與諸侯王乘坐的王青蓋車、“金鉦車”。
行獵用的“獵車”、喪葬用的“轀輬車”、載猛獸或犯人的“檻車”等等。
型別繁多,種類各異。
貴者乘車,賤者徒行,這是大漢人顯示身份的一個分界嶺。
所以出門乘車與否彰顯著人們的身份與地位。而乘哪種車,有多少騎吏和導從車,又表明了乘車者的官位大小。
在大漢,不同等級的官吏都有相應的“座駕”。
這些車雖然名稱各異,但外形基本相似,有差別的只是構件的質地、車飾的圖案、車蓋的大小和用料、馬的數量等。
另外,除大小貴族和官吏本人乘坐的主車外,還規定了導從車和騎吏的數量。如三百擔以上的官吏,前有三輛導車,後有兩輛從車;三公以下至二千擔,除了導從車還有騎吏四人。
像林楓這種秩比二千擔,也就是一千二百擔的官員,本應該有大量的車輛組成車架,但他卻是隻有數騎護衛,在人流中屬於異類存在,不過在擁堵的車流中,確是能穿梭自如!
大漢的天空清澈無比,白雲纖塵不染,如果策馬奔騰心情則會更舒坦,但是浩浩蕩蕩的車流,別說奔騰,就是他回家都走了半個小時!
“郎君,黑夫在府中等待您多時!“林楓翻身下馬,守在府門前的家將,急忙迎上前接過韁繩,然後稟報道!
林楓點點頭:“讓他稍後,我去換身衣服!“
“是!“身後跟著的家將答應道!
“小人,見過郎君!“見林楓從前方右側六扇彩漆雲紋屏風後出來,黑夫急忙起身見禮!
林楓點頭示意,但黑夫見禮後並未起身,而是繼續道:“郎君,洞香春食樓本月的收益,小人已經全部統計出來,特來稟告!“
“多少?“林楓好奇的問道,自洞香春開業之後,食樓都是黑夫跟林氏大總管林勇在負責,他跟長沙王劉發,太子劉徹都沒有插過手,自然很好奇,一個月下來能為自已賺取多大的利潤!
“回稟郎君,六月相比五月的生意更火爆,賺得也更多,除掉少府徵收的稅租,以及食樓中的各項開支,六月結餘五萬八千兩,這是食樓所有賬冊,請郎君過目!“
黑夫興奮的說完後,指著林勇身前數百斤簡牘躬身道!
其實,在林楓進廳之前,林勇就在埋頭核對賬冊,不過面對堆積面前的數十卷簡牘,此時也只看完了三分之一,見郎君望來他要起身,林楓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
“上個月是多少!“林楓望著面色恭敬的黑夫問道!
黑夫急忙拱手:“回稟郎君,上月盈利四萬三千兩!“
“如果不是少府稅租太重,我們可能盈利更多!“黑夫說完,林勇扔下手中簡牘憤憤不滿的說道!
林楓微微一笑:“十稅一,雖然要比農稅重,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另外這其實也是好事,至少沒人在敢明目張膽的打食樓主意!“
如今洞香春食樓庖廚廚藝越來越精湛,生意也越來越火爆,雖然眼火嫉妒的人很多,但自從太子和長沙王劉發,聯手收拾了濟東王等人後,也就沒人在敢打食樓的注意!
這個林勇,黑夫到是點頭認可,每月食樓光交稅就是數千兩,這個月更多,洞香春食樓也因此成為了長安三輔交稅大戶,受到少府重點照顧,自然無形之中也給食樓新增上了一把保.護.傘!
不過一想到,這個月因稅租損失了六千四百兩,林勇依然是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黑夫心中也難受,雖然他這兩月,能從中分到一萬兩,也就是一成利潤,本應該很滿足,但是一想到少府這兩月收取的稅租比自已還要多,心中也在滴血!
看了眼兩人那死了親爹似的表情,林楓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抬頭望著秦安道:“去請長沙王過來!“
“諾!“接替林清玄成為郎君貼身侍衛首領的秦安,急忙拱手後轉身離去!
……
“你找孤何事?“頭戴金冠,腰懸長刀的長沙王劉發,卸掉黑色的華麗斗篷後,不滿的說道!
林楓看著身穿錦衣,腰束玉帶的劉發,笑道:“王爺,這是準備幹嘛去?“
“還能幹嘛?閒著無事,準備去看蹴鞠!“劉安將佩刀解下,扔給護衛首領楊波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太師椅上,端著茶盞淡淡的道!
“聽說,你被打劫了?“林楓放下茶盞,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