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能讓人感到有趣的東西啊。”最上和人說。
“因人而異。”
“看不出來種田小姐對這樣的情緒感興趣。”
種田梨紗搖搖頭:“我感興趣的不是情緒。”
最上和人沒有說話。
“或許是因為生病的那段時光,我在醫院內看過了許許多多的負面情緒,現在已經對這些東西提不起興致了,倒不如說,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為何?”
“因為傲慢呀。”
“傲慢?種田小姐麼?”最上和人有些詫異。
“覺得很奇怪?”
最上和人點了點頭。
“我無法理解戶塚君此刻的心境,單單只是與自己的情況作對比,得出了‘不過如此’的結論。
你看,我明明不瞭解你內心的煩惱,興許這對你來說是天大的事件,我卻雲澹風輕的認為比起生病或者是不能做聲優之外,根本就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這還不能稱作是傲慢?”
“原來如此。”
種田梨紗揚起微笑:“我傲慢吧?”
最上和人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得澹澹地笑了笑。
種田梨紗既沒有刨根問底,也沒有表現出好奇,而是以自己的立場,將最上和人的煩惱貶低了一通。
“謝謝。”
“謝我什麼?”
“什麼都行,就是想說謝謝。”
種田梨紗嘴角噙笑地望了他一眼:“不客氣。”
距離錄製節目還有一些時間,身旁的種田梨紗身上飄來些許好聞的香氣,最上和人默默翻著臺本,休息室內只有他翻動紙張的聲音。
隔了許久,種田梨紗的聲音突兀間響起,聲音比窗外的月色還要撩人。
“照片上那人是彩音吧。”
最上和人正準備翻動臺本的手指一滯,眼角餘光看向身旁的她。
“不是說對低階趣味不感興趣麼?”
“東京人隨口胡謅的漂亮話,別一句一句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