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還有種醬和理菜醬,他甚至去欺騙她們啊!
那個答應要娶我的男人,說會用一輩子給我幸福的男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抱著與我要好的朋友,對她們說了同樣的甜言蜜語。
為什麼啊!到底是為什麼啊祈之助,為什麼你要這麼的……這麼的……”
咲良彩音紅著眼眶,聲音哽咽,捏緊的拳頭不停敲著自己的大腿,光是回憶與他度過的點點滴滴,便幾乎令她窒息。
腦海中全是他溫和的笑臉,真摯的眼神,當時那濃濃的情意,如今化作帶有倒刺的利刃,一下又一下的捅穿她的心臟。
清水有沙沉默著垂下臉龐:“抱歉,我沒有想要惹你生氣的打算。”
“我沒有生氣!你心中怎麼想的關我屁事!嗚……你也好,他也好,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啊!”
她還是落淚了,在心中責罵著自己不爭氣,如此輕易的就讓淚水落了下來。
想要故作瀟灑也好,不屑一顧也好,全部只是她的表象,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被披露在清水有沙面前,縱然令她難堪,卻也沒有將淚水憋回去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哭吧,像頭受傷發瘋的野獸,在雨夜中奔跑的野獸,留下滿地的血,給予這世間最不甘的咆孝。
一旁的清水有沙看著她哭泣的模樣,只覺得渾身無力,心中升起無法用言語訴說的悲慟,那個一直自詡姐姐的咲良彩音,此刻宛如被丟棄在荒野的幼犬,聲嘶力竭地呼救著。
可是清水有沙不能哭,在咲良彩音面前,她甚至沒有哭泣的資格,這是她再清楚不過的事情。
一旦在這裡掉了眼淚,咲良彩音說不好還會反過來安慰她。
即便她滿口說著冷澹的話,可內心深處依舊是那個炙熱如火的咲良彩音,人的核心並不是如此簡單能夠改變的,尤其是咲良彩音這樣天真而單純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咲良彩音漸漸停下了哭聲,掰過後視鏡,看著鏡子裡哭得雙眼通紅的自己,咲良彩音吸了吸鼻子,繼續擺出一副倔強的臉。
清水有沙遞出自己的手帕,咲良彩音沒有搭理她,抽了幾張紙巾,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微微下垂彎曲的鷹鉤鼻通紅一片,像極了馬戲團小丑的紅鼻子。
“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那你可以下車了,我還要去趕片場。”
“噯,neru桑。”
清水有沙忽然提高了說話的音量,咲良彩音揉了揉哭紅的眼睛,側著臉瞥了她一眼。
“我,果然還是想和neru桑成為好姐妹。”
“不可能,給我下車。”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清水有沙搖晃著腦袋,側過身子,雙手緊緊握住咲良彩音的左手。
“放,放開我啦。”
咲良彩音試圖將手抽出來,理所當然的紋絲不動。
清水有沙遞來認真而決絕的眼神,宛如行走在沙漠中看見水源的旅人,既可憐,又弱小。
“如果是neru桑的話,我哪怕是繼續當情人也沒有關係,哪怕沒有名分我也不在乎,我既不願意離開他,又不想就這樣和neru桑決裂。
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啊。”
“三個人一起生活,不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