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良彩音認真注視著身旁的女孩兒,她的笑容看上去帶著悲傷,卻沒有絲毫的彷徨,這份別樣的覺悟令她不解,卻也為之動容。
“但是呢,唯獨一點我很確定的啦,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如果不讓我待在那個人的身邊,我這輩子一定不會幸福的。”
“待在那種人身邊才會變得不幸!為什麼不明白!”
咲良彩音再也沒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憤聲怒吼。
聲嘶力竭的。
即便到了現在,咲良彩音依舊是下意識地在為清水有沙著想,一個腳踏四條船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何苦讓她如此。
對此,清水有沙的笑容逐漸落寞起來:“嗯吶,對neru桑來說確實如此,所以我才很羨慕neru桑呀。”
“能夠堅守原則與底線的人,我一直都很憧憬那樣的人啊,可我卻做不到那樣的事。
neru桑你也一定打從心底瞧不起我吧,我知道的。
說到底,清水有沙就是這種程度的女人,所以才會以那樣卑劣的手段來傷害你。”
“…………”
咲良彩音安靜地聽著清水有沙的獨白,除了沉默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連她自己都尚處於在需要人來安慰的階段,她又哪來的餘力去操心別人的事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清水有沙,是傷害她的元兇之一。
即便如此,咲良彩音還是想要說出她的看法。
“他……不是值得你這麼做的人。”
“值得的呀。”
不同於咲良彩音顫抖的聲音,清水有沙的聲音不帶有任何一絲猶豫,篤定地叫人不解。
“對我來說,是值得的。”
“…………”
咲良彩音注意到了,注意到清水有沙與自己之間的決定性差異。
清水有沙並不是不明白自己至今為止的行為代表著什麼,她已經到了無法控制自己的地步,在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遇見那個男人,或許有過被溫柔以待的時期,曾經也堅信過自己能與那個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這與咲良彩音的論調,相差勝遠。
她可以接受談過戀愛的男人,可以接受離過婚的男人,可她無法去接受一個背叛她的男人,即便她曾天真的獻出了自己的一切,打從心底深愛他。
而當她的信任被踐踏在腳底的那一刻,咲良彩音就知道,自己該從這個夢中醒來了。
“你就,這麼的離不開他……?”
“能離開的話,我早就離開了。”
咲良彩音不停晃著腦袋:“我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麼?”
“……什麼意思?”
“neru桑同他相愛的時間,比我們任何人都要久,我至今還記得neru桑那晚的模樣,愛他愛到骨子裡去的neru桑,真的能就此與他劃清界限麼?”
面對清水有沙的詢問,咲良彩音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那你要我怎麼做?難不成要我去原諒他麼?原諒一個背叛我,傷害我的傢伙,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做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