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荒唐的理由,叫我怎麼能夠接受?
我可是把一切都給他了!咲良彩音的一切!
我努力了啊!拼盡全力地讓他愛上我!比不肯為愛付出的你努力了無數倍!
憑什麼我要輸給你這種只會旁觀的膽小鬼啊!”
被指責的體無完膚,小西沙織說不出一句能夠反駁的話語。
她確實沒有努力,從始至終都是在旁觀,不單單是現在,清水有沙的那時候也同樣如此。
只有等他們之間發生了無法挽回的事,才敢藉著縫隙,做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這樣想來,她的惡劣行徑,早已不是第一回了。
明明已經發誓不會再傷害他了。
可就算是這樣的我,心底深處就連一絲期待,也不被允許麼?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這事兒與和人無關,他沒有任何錯,是我擅自……”
她還是道歉了,以卑劣者的身份。
“你那張假面,究竟還要戴多久?”咲良彩音冷著臉打斷她的話。
“…………”
“如果……如果是堂堂正正的對戰,即便輸了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就像祈之助的時候那樣,真心的送上祝福。
如果你能拼盡全力地去愛他,輸給那樣的你我無話可說。”
一顆微小的淚珠悄悄開啟房門,張望一番後肆無忌憚地滾落,身後更多微小的淚珠,一顆又一顆地,宛如被孩童捏在手心的砂礫,頑皮地朝天空拋去,哀想漫天飛舞。
“然而,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無關人員的模樣,明明喜歡那個傢伙,明明知道那傢伙喜歡你,卻永遠都擺出敬謝不敏的姿態,彷彿你才是那個遊刃有餘的勝者。
在我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的時候,以為能夠迎來永恆的幸福的時候,非要來插上一腳!”
勝者?
這樣的我?
在開什麼玩笑。
勝者難道不是你麼?
就是因為你是勝者,我才只能做這些令我自己都感到厭惡的勾當呀。
我也……想光明正大地走在他身旁,每天目送他出門工作,晚上對他說‘歡迎回家’呀!
…………罷了。
那種事,不過是幻想罷了,或許我連進行這種幻想的資格都不配賦予。
面對咲良彩音的眼淚,小西沙織只是略顯茫然地抬頭望著天空,說著無關緊要的,關於天氣的話。
十二月冰冷的夜,月亮完全隱去了蹤影,天空飄落軟綿綿的雪花,純白的季節如期而至。
“下雪了啊,稍微有點冷了呢。”
小西沙織落寞地笑著,她已經習慣一個人的冬天了。
她們都擁有與他在冬天的回憶,只有自己沒有。
無妨,隨她怎麼說好了,倘若這樣她就能解氣,那自己閉口不言,讓她說個高興就是。
她開始往回走,往最上和人的方向。
咲良彩音眼神動搖,沒有出手制止,可殘破的聲音已經脫口而出。
“你要做什麼?”
“不必擔心,只是想起來拿外套而已,看,下雪了,我可不想感冒,會沒人照顧的。”小西沙織露出令咲良彩音感到虛偽的笑,無意義的笑。
咲良彩音紅著眼眶,表情堅決,看著曾經是最自己重要的好友的女人,一步步朝自己的戀人走去。
曾經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