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你們以後是自由的人了,作為自由人,你們出賣自己的勞動力是有工錢拿的,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當然之後你們會被剝削剩餘價值,但是這個以後再說——馬沙如此想著,繼續道:“你們會像白人工人一樣,幹了工作,就拿到工錢,並且可以自由的支配這些工錢。
“現在你們看這裡,這是一枚金幣,我要僱傭你們中的一位,作為你們的組織者和管理者,誰願意自薦?”
剛剛和範先生對話的那個黑奴舉起手。
“很好,這枚金幣是你的了,這是你一個月的工錢,這一個月,你要負責管理你的同胞們!安排好他們吃飯,排解矛盾,要是他們打起來了,我第一時間就會找到你。”
說著馬沙把這枚金幣,放進黑人手裡。
所有的黑人眼睛都直了,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白人老爺給黑人錢。
儘管“夏亞·阿茲納布”只是一個假白人老爺,但那也是白人老爺。
馬沙:“你們現在明白自由的好處了吧?”
黑人們七嘴八舌的回應著,但看起來明顯比剛才興奮了許多。
然後馬沙轉身對範先生說:“看到沒,群眾都是很實際的,用這種方法才能做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支援你。”
範先生的表情有些難以釋懷:“自由居然要用這種充滿銅臭味的方法來宣揚……”
“所以說,你們不行啊,黑奴們要不是被逼得過不下去了,恐怕根本不會聽你們的。”馬沙說。
範·陶特咋舌道:“嗯,你給我上了一課,真的上了一課。確實我們的方法出了問題,以後要改變做法才行。”
馬沙:“行啦,趕快上去吧,這地方雖然離下水道還有一段距離,但味道也夠嗆。”
就在這時候,有個黑人氣喘吁吁的從陰影中出來,追上了隊伍的最後尾。
“等一下!”隊伍最後的“鐵路”成員叫住黑人,“什麼……啊,是你啊,你不是往另一邊跑了嗎?”
黑人捂著受傷的胳膊:“我迷了路,到處亂竄,然後追兵就跟丟了。然後我跟著指示到了匯合點,守在匯合點的老管道工給我指了路。”
範先生小聲跟馬沙說:“維護下水道的管道工,大部分都是我們的支持者,所以在這地下,南軍絕對抓不到我們的蹤跡。”
而隊伍最後的鐵路成員又問道:“你家裡有幾好人?是因為什麼才決定逃亡的?”
“我妹妹被人關在地坑裡曬死了,我叔叔因為工作太慢,被莊園主砍掉了一邊手臂,然後不提供治療活活流血流死了,所以我就跑了出來。”黑人回答道。
鐵路成員點點頭,扭頭看同伴。
同伴拿這個放大鏡,對著這黑人看個不停。
馬沙估計放大鏡上附加了什麼法術,比如和安德里亞的那個機械透鏡組一樣的真知術。
果然鐵路組織為了防備那個代號戲子的傢伙做了很多準備。
拿放大鏡的鐵路成員:“沒什麼問題,真知術看不出破綻,他應該就是本人。”
馬沙:“等一下!等我撕個高等祈願術卷軸看看情況。”
範先生果然馬上就會意,立刻配合馬沙演起來:“別,高等祈願術這麼稀少的卷軸,撕了就沒了,還是留在別的更加重要的時候吧。反正他就是個黑人,就算是別人假扮的,也不會造成多大破壞。”
馬沙:“不,我的直覺,覺得他有問題。”
說著馬沙從兜裡掏出一個奧術飛彈的卷軸。
這卷軸是從理查德送他的那本書上取下來的,本來馬沙揣著是想有機會就撕了這個卷軸看看能不能學會奧術飛彈的。
反正現在有那麼大的院子,射一下奧術飛彈也沒什麼影響。
馬沙一用力,滋啦一下把奧術飛彈卷軸撕掉,隨後一甩手,指尖指著那黑人——腦袋稍微高一點的地方!
三枚奧術飛彈飛出去,從黑人腦袋的左右和上方擦過,命中了他身後的石牆。
黑人都嚇尿了,語無倫次的求饒:“饒命啊老爺!我不是假扮的啊!你看我這黑乎乎的面板,誰願意假扮下賤的我呢?”
馬沙撇了撇嘴。
這傢伙剛剛居然完全沒轉身就跑,後續的反映也看著像那麼回事,所以馬沙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只能暫時承認這個黑人,就是真正的掉隊又歸隊的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