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來了,他們肯定會和北軍沆瀣一氣的!”
“對對!必須重拳出擊!”
這時候有尉官進來報告:“瞭望哨報告,市區廣場方向發生爆炸,可能是劫法場。”
“讓治安官們都動起來,集結在城裡的新編部隊也出動!這些傢伙肯定會往地下跑,找管道工人帶路!”市長接連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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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要幫助鐵路之後,馬沙就跟範先生一起來到了宅子地下。
他看著煤氣燈的燈光照亮的地道,咋舌道:“我都不知道這個宅子地下還有這種地方。”
“這個本來是挖來刺殺市長的。”範先生笑道,“現在正好物盡其用。”
話音落下,隧道盡頭就出現了一個亮點。
範先生立刻關上手裡煤油燈的遮罩,然後重複了幾次開啟遮罩又關上的動作。
這是用煤油燈發訊號呢。
訊號發完,那邊回了一串訊號。
“沒有錯,是他們,可以不用戒備了。”範先生把煤油燈的燈罩拉起來,恢復了燈光。
馬沙放低手中的槍。
遠處那盞燈很快靠近,到了近處馬沙才從黑暗中看出來黑人們的身影。
領頭的鐵路組織成員看到馬沙很激動:“我果然沒猜錯,夏亞·阿茲納布先生也是我們的人!”
——不,你別亂說啊!我對解救黑奴沒什麼興趣,我還剛賣掉一波黑奴賺了錢呢。
馬沙這麼想的同時,就注意到“夏亞·阿茲納布”的標籤頁更新了,開啟一看,發現自己那個建立新吉翁軍需要的年限,少了一年。
這就增加了1600分之一的聲望了?
那看那來建立新吉翁軍還挺簡單的嘛。
範先生:“這邊走!你們會被安排在宅邸地下室和酒窖,等北軍到了,你們就會成為自由人。”
馬沙本來以為,聽到自由這個詞的時候,這些黑人們會群情激昂。
然而他想象中的情景沒有出現。
黑人們沉默著。
一名黑人代替大家開口道:“我們會有面包吃嗎?”
“恐怕沒有,你們要吃一段時間的壓縮乾糧藥丸,這時候大規模買進食物,會被發現的。放心,北軍部隊很快就會到了。”
那個黑人又說:“陶特先生,你跟我們說,自由了就會過上好日子,不用在棉花田裡幹活,不用被鞭子抽打,不用被扔進地上的坑裡暴曬,我們信了你。
“可是都現在為止,我們吃的是壓縮乾糧,不比在農場的時候好多少,住的是各種地窖,連陽光都見不到。還要隨時擔心被人抓去吊死,這生活,可跟您描述的不太一樣啊。”
範陶特:“可至少你們不會被曬死了。”
馬沙知道,這裡說的扔進地上的坑裡暴曬,是南方奴隸主懲罰不聽話奴隸的一種酷刑,在地上挖一個買棺材的坑,把黑人關進去,用鐵欄封上,陽光直接暴曬裡面的人。
有不少黑人就這樣被活活曬死。
範陶特繼續說:“是,現在你們是很辛苦,好像沒比在莊園裡過的好多少,但是你們是自由的人!”
馬沙皺眉,看著範先生,範先生居然用空頭支票來發動黑奴他是沒想到的。
馬沙:“等一下,範先生,你……該不會除了自由這件事本身之外,沒有給他們任何實際上的好處吧?”
範先生轉身疑惑的看著馬沙:“我還要給他們別的好處嗎?我給了他們自由……”
“你給他們工錢了嗎?”馬沙反問。
範先生:“他們在奴隸主那裡根本沒有工錢……”
“是啊,那對他們來說不就沒有任何變化嗎?而且他們會想,以前還能看到陽光呢。”
範先生正要反駁馬沙,但是馬沙擺了擺手阻止了他,轉身面對黑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