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猶豫了:“這個……”
有一說一,馬沙也覺得無法區分大調和小調有點過分了。小調多容易認啊,只要聽起來像鬼子進村的大機率就是小調……
安德里亞得意洋洋的繼續:“正常的英格利斯貴族,哪個不是精通樂理,說起來頭頭是道?而我,每次聽交響樂都會睡著。”
馬沙忍不住開口吐槽:“妹啊,交響樂的時候你都能睡著,我覺得你應該去檢查一下耳朵的聽力,那不吵嗎?”
安德里亞轉身氣呼呼的看著馬沙:“我在拯救你的性命啊,不要拆我臺!”
“可是你這也太過分了……”
這時候白瑞德打斷了兩人的話:“好吧好吧,我算是懂了,比小姐自己還懂。唉。”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一副想起了什麼久遠記憶的模樣。
然後他一邊收起槍,一邊對安德里亞說:“小姐,信任他是你的選擇,希望你已經做好了為這個選擇付出代價的準備。”
“我準備好了。”安德里亞秒答,“但是你不要說得好像我看上他一樣,我是理性分析才決定信任他的好嗎,你也提不出反駁意見啊。”
“我承認,”白瑞德點頭,“我想不出他呆在我們身邊的目的,所以無法反駁小姐你的話。不過,如果他真的是個本領高強的吟遊詩人,那他應該比我這個假的神槍手更能保護你的安全。”
這時候馬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是用安德里亞造的東西才變成神槍手吧,那你之前靠什麼和安德里亞的媽媽一起冒險呢?”
白瑞德微微一笑:“靠演技啊,這不是當然的嗎。”
安德里亞說:“他一直是我爸爸的探險隊裡負責和人交涉的,那時候他的格言好像是‘槍在不拔出來的時候才是最強的’。”
原來如此。
白瑞德轉身向房門走去:“我去洗澡了,明天我們還要趕很長的路呢。”
馬沙:“沃堡很遠嗎?”
白瑞德:“你看,他連沃堡在哪裡都不知道。”
“如果他是潛伏在我們身邊別有用心的人,不會表現得連沃堡在哪裡都不知道。”安德里亞反駁道。
蘇蘇:“我也不知道沃堡在哪裡。”
白瑞德看看蘇蘇,又看看馬沙搖了搖頭:“沃堡離這裡有兩百五十公里,路上要好幾天呢。不過我們可以到有火車站的城鎮坐火車去。那就只要一天。”
蘇蘇開心的喊:“火車車!我要坐火車車!”
安德里亞柔聲道:“好好,明天我們就去坐車車。”
白瑞德表情很複雜的看著安德里亞和蘇蘇的互動,撇了撇嘴轉身離開了。
白瑞德剛走,安德里亞就對馬沙說:“我們趕快休息把,不用等白瑞德洗完。今晚我睡地板,你和蘇蘇睡床。”
馬沙一臉意外:“為什麼?”
“我闖進了你的洗澡房,給你添麻煩了,我錯了,所以我受罰,這不是很簡單嗎?”
不不不,你和我睡同一張床是我的福利啊,哪有你犯錯把我的福利給扣了的?
“別這樣,我是男人,不太在意這些的,你要想多看幾眼,我再給你看看?”馬沙說,“我是說我的肌肉。”
安德里亞盯著馬沙,一副懂了的表情:“哦,是這樣啊。那就這樣吧,維持原來的安排不變。我困了,我們睡吧。”
安德里亞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後直接往床上一趟,拍了拍自己左邊:“蘇蘇過來。”
蘇蘇吭哧吭哧的爬上對她來說有點高的床,躺到安德里亞的左手邊,直接抱住她,把臉埋進胸肌裡。
馬沙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他趕忙收住,躺到空著的那半邊床上。
然後他發現,自己老是在意右邊躺的安德里亞,心臟跳得非常快。
安德里亞笑出聲:“你這心臟,跟打鼓一樣,也太誇張了吧?”
馬沙摸了摸心口:“額……我……”
他是想立刻讓這個心跳平靜下來,但是這個不受他控制啊。
關鍵他現在還一不小心就想到安德里亞闖進洗澡間的場面,以及她離開時胸肌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