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只能把一切託付給勇氣。
匪徒們接近了。
但是來的四匹馬,四個人。
馬沙整個人都麻了,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四個匪徒一邊縱馬小跑,一邊聊天,馬沙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錯判人數了,因為有一個匪徒他!不!說!話!
他不說話裝高手!
你妹啊!
匪徒們下馬,把馬栓到農場入口的拴馬樁上,並排著走進來,看著還有一點火星的主屋。
其中一個大笑道:“烤肉的香氣!”
“得了吧,這裡只有臭味。”另一個說。
第三個對著倒在主屋前的男人吐了口唾沫:“這個狗屎,居然跑到我們的土地上來建房子,他們也配?”
這句話,給馬沙已經因為腎上腺素而繃緊的神經又加了一把火。
突然,馬沙發現,現在這個時候對方全員背對自己,等他們把屍體搬出來,搞不好就全變成面對自己了。
情緒和形勢在同一時間走到了合適的位置,馬沙蹭的一下從趴著的地方站起來,切換成蹲姿。
是的,極度的興奮中,他忘了先開一槍了。
他不但忘了先開槍,還在鬆開嘴的同時怒吼道:“你爺爺在此!”
怒吼的同時,他的肌肉記憶讓他扣下扳機。
亨利槍的槍托結結實實的撞在馬沙的肩膀上。
他飛快的完成上彈動作,再次開火。
他甚至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自己設定的小小機關的效果。
他只是不斷的上彈射擊,在短短數秒鐘就噴射了八發子彈。
他的帽子高高飛起,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子彈掀起來的。
他看到那沉默的匪徒亮出一把鋸短了槍管的雙筒獵槍。
大腦產生了“打他”的指令,但身體反應更快!
亨利槍噴出的第九發子彈打中了這匪徒,讓他向後揚倒,手中的獵槍對著天空噴出了霰彈。
馬沙停止射擊,站起來跳下穀倉廢墟,接近被他射倒在地上的四個人。
剛剛罵馬爹的匪徒還有一口氣,瞪著馬沙罵道:“他媽的……”
馬沙毫不猶豫的扣扳機,子彈洞穿他的左眼窩,轟碎了他的大腦。
為了根絕後患,馬沙又給另外三人腦袋各開了個花。
補刀可是好習慣。
做完這一切後,馬沙長長的鬆了口氣,抬頭看著慢慢褪去的夕陽的餘暉。
璀璨的銀河正展露身姿。
但是馬沙一個星座都認不出來。
風從荒原吹來,帶著寒意,冷卻馬沙因為腎上腺素和新陳代謝滾燙的身體。
他用了很長時間,才有了逃出生天的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