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正是擅長咒術的木念力之色!
“咦?這魔修擅長咒術,會不會也能使用射影咒?”吉祥問道。上次黑袍人對王子薇使用射影咒,給吉祥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白鈞儒呵呵笑了一聲,道:“射影咒是所有藉助影子定位咒靶的咒術的通稱,種類多得很……傀儡術嘛,恰好屬於其中比較高階的一種。”
吉祥心裡一驚,心想那豈不是大家都很危險?
但見白鈞儒了王子薇都很淡定,知道白鈞儒肯定做了防範,向自己的影子一看,才發現奇特之處:夕陽明明是從右手邊射過來,自己的影子卻拐了九十度,出現在正前方!
吉祥看了看身邊的王子薇,眼眼裡充滿疑惑,這是什麼手段?
王子薇輕聲道:“這是白前輩以隱身術扭曲了光的方向,所以射影咒無法定位到我們。那條黑狗竄出來時,白前輩就已經和對方交了數次手。”
“子薇,你有什麼防護手段沒有?”白鈞儒突然問道。
“有家族給我訂做的一枚天皇龍帳,最多能遮護住五人。”王子薇回道。
“嗯……一會救出那位薩滿,立刻祭出龍帳護住你們,不用管我。龍帳開啟的體積越小,強度越高,所以你們要儘量縮小身體。”
“很麻煩嗎?對手非常強?”王子薇聞言有些吃驚。白鈞儒的意思,明顯是將會有一場苦戰,他可能會自顧不暇。
“只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般的失控魔修,行事都十分魯莽,既然動手,就十分爆裂。我本以為進村就會和他爆發戰鬥,但是這個對手卻引而不發,並沒有這麼做。
“他出手控制了傀儡,但卻只是試探,並不急著進攻。這種咒術傀儡,在日光下神力絲易斷,發揮不出最大威力。只有等太陽落山,才能行神出鬼沒之能。而且這些傀儡都是生人,在黑暗中也會使我們更加投鼠忌器——他算計得很精!”
“就是說,他在等太陽落山?他的神智既然清醒,為什麼會做這麼不合理的事?”王子薇問道。
“我也猜不到。軍事上,把握不到敵人的意圖就是吃敗仗的前兆,所以我預感這個來歷不明、行為古怪的魔修,很可能不是一般的魔修,將會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傢伙!”
說話間,三人已經行到薩滿做法的院落。
大門開著,但場面卻很冷清,不似一般跳大神時,旁邊有許多人在觀看,整個院子裡空空蕩蕩的,只有兩個人互相繞圈在不停地跳著神舞。腳下的乾爽的地面,已經被汗水打溼一片,看樣子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二人中,一個人是吉祥認識的二神杜青,另一個身著盛裝薩滿服的,自然就是成大仙。
看著二人的頭頂各有一丸青光豆點在追逐,吉祥立刻明白二人為什麼會跳個不停,因為只要一停下來,就會被暗藏魔修的傀儡術捕捉,那就萬事休矣。
白鈞儒進了院落,連打兩個響指,擊散了兩個青光豆點。成大仙和杜青二人立刻癱倒在地。
成大仙歇也不歇,雙手摘下薩滿帽,胡亂抹了一把已經變成一縷一縷沾在額頭的頭髮,一臉焦急地道:“不……不是魔修,是一頭……一頭金丹期的厲鬼!”
空氣中立刻不知從何處飄來一串縹緲的笑聲,有人唱道:“楊柳兒活,抽陀螺,楊柳兒青,放風箏……”
“厲鬼?怎麼可能?!”吉祥首先不信。
厲鬼是什麼?是人臨死之時,一身怨氣不散,從而為神魂提供了足夠的神力,化而為鬼。
這種東西,胸中唯有怨念,虐殺一切生靈汲取他們的恐懼與怨念壯大自身,所過之處,有死無生,說它們是天地間最兇厲之物也不為過。就連地府陰曹,都要除之而後快,更是所有修行者的公敵。
由於厲鬼所到之處,必留殺孽,極易暴露行蹤,所以通常弱小時就會被滅殺,數千年來,很少有金丹期的厲鬼出現。
也正是這個原因,吉祥才不相信這背後的作祟者是厲鬼。
因為這作祟者是他放出來的,如果是以殺戮為本能的厲鬼,他怎麼可能活著?而且他放出這東西已經兩年多,如果是厲鬼,怎麼可能到最近才開始殺人?有這麼自律的厲鬼嗎?
“這是我的領神給我的神諭,你聽不出我的鼓聲很亂嗎?那是我拉領神們都惹不起他,拒絕落神——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成大仙一臉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