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銅鏡中張也臉色蒼白，彷彿生過了一場大病，這倒是不算什麼。最讓張也氣急的是，在自己左臉上居然畫著一個大大的烏龜！右面臉上寫了三個大字：“臭江玄！”
“姜婷婷！！！”張也又氣又羞，趕忙跑到臉盆那裡捧起水來就往臉上抹去。
一邊洗著臉，張也也冷靜了下來。
毫無疑問，自己臉上這一切是姜婷婷的傑作。
如此看來，姜婷婷是以這種惡作劇的形式在告訴自己，她不是自己的敵人。這樣看來，自己昨晚的推論倒是不成立了。
霍克伯爵和姜婷婷應該不是一夥的。
那麼姜婷婷為何要迷暈自己和“四煞”？
還是……昨天的事根本不是姜婷婷做的？
那為何昨日姜婷婷的神色那麼冰冷？彷彿與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莫非……
當時的姜婷婷……是假的？
張也腦海中一道光閃過，他不自覺想到昨日霍克伯爵說過的一句話：“假扮你下毒給張祝的，也是她！”
“她”自然是指的凌小桃。
凌小桃能夠假扮自己給張祝下毒，並且張家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出異樣，甚至被自己當作母親的顏卿依都沒有發覺，說明什麼？說明凌小桃掌握著一門十分高明的易容術！甚至可以易容成任何人而不被發覺！
昨天的姜婷婷，是不是也是她……
所以她的眼神才那麼怪異……
想到這裡，張也不禁雙手一顫，捧起來的水濺到了領子裡也毫無所覺。
莫非……
張也有了一個更為驚人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莫非……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姜婷婷”這個人？自始至終都是凌小桃假扮的！
姜婷婷，就是凌小桃！
張也猛然抬起頭，任由臉上的水漬滑入衣襟，神色一片驚駭。
張也越來越覺得這個推測的事實更像是事實。
怪不得姜婷婷的出現那麼巧，怪不得她口口聲聲說是要“尋阿哥”，卻跟在我身邊，原來根本就是青青啊！
那這麼說來，這個烏龜和這三個字也是青青的傑作。
張也立刻甩了甩手中的水漬，抓過一條毛巾小心翼翼地將臉弄乾，然後迫不及待來到銅鏡前。
臉上的圖案已經微不可察，可是“臭江玄”三個字還能隱約辨認。
張也立刻將臉湊到銅鏡前，仔細檢視起來。
過了幾個呼吸，張也忍不住高呼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麼抓緊捂住了嘴，門外卻傳來了水玲瓏的聲音。
“張公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沒事，你們稍等一下，我要……我要把這些東西洗掉！”張也急忙說道，心裡卻興奮異常：“沒錯，是她！這是青青的筆跡！絕對是她，我不會認錯的！姜婷婷就是青青！”
張也難掩內心的激動，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抓緊跑到臉盆前，胡亂塗了幾把，將字跡洗掉了，然後擺出一副羞憤的模樣走到了門前。
水玲瓏看了看張也的臉，臉上的烏龜圖案雖然洗掉了，但一想到之前張也臉上的樣子，水玲瓏不禁再次笑了起來。
“咳咳……”張也紅著臉咳了兩聲道：“水姑娘莫要再取笑在下了。”
“嗯……抱歉……呵呵……嗯……”水玲瓏用手掩口，肩膀微動。
“咳咳，我本是想幫助四位，只不過，關於昨日的女子，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喚作姜婷婷，乃是南疆苗族人，其他的倒是一概不知了。”張也道。
“哦……”萬中奇點頭道：“原來是苗族人，怪不得看她不似中原人士。”
“不知張公子如何與這位姜婷婷姑娘結識的呢？”水玲瓏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