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並不比後世,後世就算沒看過現場表演,好歹還有電視看。
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看到電視裡面的表演節目模仿,也能模仿出幾個節目來。
更何況後世的孩子,有可能級別比較高的表演沒在現場看過,可是普通的表演,隨便一個孩子都是經歷過的。
畢竟從上幼兒園起,什麼六一兒童節、中秋節、元旦節之類的學校都有表演,大家都挺有經驗的。
現在的孩子大多數連公社都還沒有出過,走過的最遠的路,也就是從家裡面到公社上學了。
對外界新鮮事物唯一的接觸,也就每年有幾場露天電影可看了,偶爾也能碰到文工團下鄉表演。
可是露天電影,也就是每年把那幾部愛國電影反反覆覆的放,肯定和文藝匯演不沾邊。
文工團的表演就很難碰到了,有時候幾年才能碰上一回,教室裡面的學生很多都還沒看過文工團的表演。
不過班上學生對文藝匯演的理解,也是根據文工團的表演來的,覺得文藝匯演就跟文工團到鄉下來的表演差不多。
就是這樣才讓大家為難了,畢竟文工團表演的也是各類戲劇、歌舞劇、話劇這一類的節目。
大家都還是都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表演不出來這樣的節目。
這些表演不但又要唱、又要跳,還得會樂器,用樂器來伴奏,這不是真正學過的,誰演的出來?
要是表演的時候讓大家看熱鬧還行,畢竟是新鮮事物,大家肯定還是很捧場的。
其實剛才大家討論的時候,大家討論的更多的也是這文藝匯演是什麼。
是不是跟以往文工團來鄉下的表演一樣,好不好看、會不會讓他們去看。
所以現在趙老師讓這些學生自己出主意表演什麼,還讓他們上臺去表演,就讓這些學生抓瞎了。
不但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出來說主意,在趙老師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還都忍不住的低下了頭。
生怕頭低的不夠低,被趙老師看過來的時候以為他們有主意,被趙老師問到他們頭上。
趙老師看到班上學生的這個樣子,心裡面也是很失望的,難不成還真想不出脫穎而出的節目?
她也做了好幾年老師了,自然明白學生的這個表現,就是不會怕被叫到。
想了想,趙老師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一個好機會,開始挨個點起她認為會有主意的學生名來。
於是趙老師便看著文體委員張佳佳,和藹的說道:“張佳佳,你是我們班的文體委員,你媽媽還是我們縣裡文工團的,你有沒有好主意?”
就像一開始唐糖想的那樣,這趙老師選班幹部還真不是瞎選的。
文體委員張佳佳就是因為她媽媽是縣裡文工團的,才得了班上文體委員的職位。
可是父母有文藝細胞就也不代表孩子就有文藝細胞,張佳佳顯然辜負了趙老師的期望。
她被叫起來以後,一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沒說出意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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