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慌張,搖了搖頭才道:“奴才只知,小殿下是有魔族血脈,但其父不祥。”
白澤:“所以自己是半人半妖?據說青州仇視妖族,那我這……”
趙公公老淚縱橫,並不苟同,神情嚴肅試圖板正她道:“小殿下!您不是半人半妖,您血脈純正,待到成年之時,自會褪去妖族之息。”
白澤:“公公,同我一起走吧。”
“走?”
趙公公愣住,有片刻間的詫異,隨後連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片刻少有的苦笑道“我不能離開聖上,聖上對我也有恩惠,老奴於聖上相識相知三十餘載,況且老奴現在已經離不開聖上了。”俯身揖了一揖道:“小殿下,此一行珍重萬千。”
白澤微微屈膝低頭行禮道:“公公,珍重萬千!”
趙公公自是不敢受她這一拜,驚慌側了側身。
知曉自己的身世後,白澤內心也沒多大起伏,總之很平靜,倒是有一個好處,就是以後不用再裝病了。
——
一炷香後,白澤跟在一行人身後,緩緩遠行,回首遙看遠方駐足了片刻,透過蔥鬱的林子,隱約能看到一座屹立城牆,眼底終究是多了些牽掛,拽起一根野草叼在嘴邊,吊兒郎當跟在隊伍末端。
“阿澤!”
朝一幻化人形,雙手正靜靜捧著一塊酥糕,朝著她走近,甜甜笑道:“阿澤,你吃,這個是我特地為你留的,想著你喜歡,我就特地沒多吃,特地為你留的。”
“你快吃吧。”
白澤失笑,寵溺摸了摸朝一額頭道,順手接過酥糕道:“謝謝阿朝。”
朝一:“不用謝。”
掌心裡還餘留酥皮碎渣,朝一一口填到口中,殷紅的舌尖掃過唇角碎渣,忽而一笑道:“真甜。”
白玄抱著臂,冷著臉走近,極為不爽悠悠道:“為兄腹中實是飢寒,身體極為不適。”言說間便將肩頭包裹丟給白澤,又道:“吃一口十弟的酥糕,十弟應該不會介懷吧。”
她頓時瞭然了道:“……不介意,不介意。”
朝一蹙眉欲說又止道:“阿澤,你走了這麼久的路累不累啊,我幫你拿包裹吧。”
說罷,接手將包裹挎在肩頭,明恍的笑顏,不禁讓白玄心底有些許吃味,嘴角一抽,遏制不住內心的怒火道:“朝一!”
朝一微側首,正當疑惑之極,耳邊又傳來聲音:“張嘴!”
“啊?”
“唔。”
酥糕毫無防備就被塞到朝一嘴裡,隨後白玄憤憤接過朝一手裡包裹,連帶白澤包裹走遠。
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