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囁嚅道:“筆錄和證詞可以馬上交給您,但那個羅老闆……已經被密裁了。”
但見佐佐木勃然作色道:“我沒聽錯吧,如此一個重要的人犯竟然被密裁了?豈不荒唐!”
就在吃不住他這般犀利目光的冢本和葉子低垂腦袋無力辯解之時,一直端坐著不言聲的山崎龜對他倆道:“你們兩個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佐佐木督導官說。”
待這倆灰溜溜地出了會議室後,山崎龜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對佐佐木說:“佐佐木君,你把他倆嚇到了。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做足了功課啊。”
搖了搖頭的佐佐木說:“我實在搞不懂他們是怎麼辦事的,是N京的生活太安逸消磨了他們的鬥志?”
山崎龜說:“是你錯怪他們了,冢本君和葉子小姐均是一等一的帝國勇士。有關高圭棧一案,這裡面有著某個深層原因,即便如我也無法直面。”
佐佐木不免奇怪了:“竟然有這等事?機關長不妨說來聽聽。”
山崎龜喟然而嘆道:“不說出來也不行了啊,不然沒法向你交代。
這個高圭棧是後宮淳參謀長身邊的紅人,他若真有個什麼事,後宮淳長官難免落下失察之責,他一個電話打過來,聲稱他身邊絕不可能有ZN間諜,你說讓我們底下人怎麼辦?
當然,我們對高圭棧是否內鬼也做了一番詳實的調查,基本認定這是有人做的局。
首先那個打給值班室找高圭棧的電話就十分可疑,如這般的重要聯絡透過他人轉達豈非等同兒戲?其次,直接言明聯絡地點而讓高圭棧去赴宴是要人抓現場嗎?
再則,羅老闆在指認高圭棧之前,態度一直猶疑不定,為何在見到他後便突然一口咬定了他?
概因在於高圭棧此人相貌的特徵性——戴眼鏡、兜腮胡,太易於令他人模仿和化裝了。因此,只要參與到對羅老闆審訊的人,不難得出這樣一個揣測甚或結論,這個羅老闆是在配合那個做局的人給我們演了這麼一齣戲。
對於這樣一個工於心計而狡詐的人,留下他也就沒什麼實際意義了。
當然,這裡面不排除對後宮淳參謀長有所交代的因素在內,還望佐佐木君體諒一二,我們很難做的。”
既然山崎龜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軍階矮他兩級的佐佐木再若就此糾纏下去那就太不識大體了,遂道:“機關長若這樣說,我也就能部分地予以理解了,但是……”
山崎龜遂順杆爬道:“後續我會讓冢本繼續盯一盯高圭棧拿出一個最終結論,這樣對方方面面都有個交代。”
佐佐木說了句“如此最好不過”起身向山崎龜行了個軍禮,雙方談話自此結束。
當他在山崎龜的相伴下走出會議室時,卻意外發現本該候在門外的冢本和葉子竟不見了蹤影。
謎底出現在他走出大樓時,院子裡停著輛豐田新車,而車旁不僅立著冢本和葉子,竟還有優子。
車子是特高課配屬給佐佐木專用的,而優子則是冢本拉來做東請佐佐木的砝碼,佐佐木再若推辭就顯得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