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佐佐木都泡在“重災區”情報部裡。
當然,他首先去拜訪了情報部部長今野吾。今野吾賦予了他一項特權,情報部上至他本人下到清潔大媽,均將全力配合他的調查。
不過,今野吾強調了一句:“小子,但我不能向你保證他們是否能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也無需你大老遠從本土跑來查洩密者了,這要看你的能耐。”
稱佐佐木為小子,並非完全是套近乎,而是他本人與老司令有著一定的淵源。
佐佐木自然不會無聊到去詢問清潔大媽,但幾個重要部門的頭頭腦腦和機要崗位上比如電訊室的美惠小姐等人,他基本一個沒落下。
對頭頭腦腦們他採用的是一種登門拜訪閒聊的姿態,他第一個見的是情三課課長濱佑閌二。
瀨原被擼後曾被髮配到濱佑手下工作過一段時間,兩人的關係似比之前更近了一步。佐佐木對他提的第一個問題是。
在他認為,瀨原會否出於搞垮久保間的目的,而做出背叛帝國向新四軍出賣情報的行為。
濱佑當即給出了四字答案:絕無可能,佐佐木讓他給出一個理性的理由而非出於感性的同情或友情。
“兩條,”濱佑伸出兩根指頭,“第一,他若存了這種心思,就不會於‘日耀崇慶計劃’啟動之初主動申領前往崇慶,因為此去凶多吉少基本是找死。
一個想搞垮別人的人,首先得保證自己活下去,這是最基本的常識,第二,久保間上位之初,便逼迫瀨原全盤交出了他線下的情報網和聯絡密碼,使之與過去的關係徹底斷了聯絡。”
“這兩條理由有一定道理,但均不十分充分。”佐佐木給出自己的分析。“他主動申領前往崇慶,是在一種頹敗的心理驅使下而促成。
類似於我們常見的那種破罐子破摔搏一搏的心態,是不能佐證他後期的行為的,此一時彼一時罷了。
至於什麼情報網聯絡密碼,就更不能說明問題了,藕斷還有絲連著呢,而密碼更是可以複製的。”
“想要給人貼上某個標籤,任何的理由都不能成其為理由。”
濱佑自然是不同意他的觀點的。“若吹毛求疵,任何情態的表象下,均有著種種的另類解讀,你若老實,會被視為陰險,你若死忠,亦會被提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好見地!”佐佐木給了他一個贊。“我替瀨原課長為有你這樣一個朋友而感到欣慰。”
濱佑卻說:“謬讚了,我和他還談不上能交心的朋友,不過是有些替他抱屈罷了。
他真正打動我的是他此次潛往崇慶本該分屬於我們課的,我手下的人畏手畏腳,他卻挺身而出,難得啊!”
“那在情報部裡,誰是那個能與他交心的人呢?”佐佐木放出了他的餌料。
“能交心的他恐怕還沒有,數來數去應該是和李峰走得近些,他這個人有點摳,不怎麼招人討喜,他無牽無掛大方啊,他就黏糊得他緊些,如此而已”
但最近他好像非常相信那個叫李峰的傢伙,說什麼他要閉關練習,事情都要李峰負責,他就代表他。
佐佐木他們還是不是很相信的,但經過一些事後,他也成為了李峰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