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把視線收回,仔細聽著什麼,露出了笑容,算你們倒黴,叫你們天天無病呻吟,活該!
不一會,趙立就下了樓來,看向姬蕩的目光帶著些愧疚。
“對不起,這位小兄弟是我錯怪你了,我在這裡向你賠罪了。”說完,趙立拱手致歉。
“沒事,不打緊!趙兄是找到潑你的人了嗎?”姬蕩擺擺手,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原來趙立聽了姬蕩的提醒上了三樓,三樓是幾個書生在喝酒吟詩,而趙立正好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在窗邊,拿著酒杯的那隻手還伸在窗外。
趙立一看到這幅情景,頓時無名火起,連問都沒問,上去照著書生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那書生一開始以為是好友的玩笑,誰知轉過頭來,是一個不認識的大漢。
那書生也是有膽氣,頓時嘴裡一通話頂了出去,就是質問趙立為什麼無故打人,之後又跟趙立說了一通“禮”的重要性。
別說,還真有效果,趙立愣住了,然後……就照著書生就又是一巴掌。
他孃的,往樓下潑酒你還有理了!
姬蕩聽完這個悲傷的故事,心裡……很是高興!
其實一開始姬蕩和大漢說話的時候,內力賦予他的出色聽力就讓他聽到了樓上的動靜,但是他立馬就後悔了,辣耳朵啊!
這幾個書生還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還是出來晃盪,作的那詩簡直和前世某位偉大詩人的得意之作——“大海啊!你全是水!”有一拼。
於是姬蕩就想把趙立往三樓引,他估計都說“文人相輕”,書生互相都看不起,就更別說趙立這一看就沒有文化的人了。
而趙立這性格你說他一句,,他還不得直接動手。他們一打起來,就沒工夫管誰往樓下倒酒這個問題了吧。
但也是那個書生倒黴,趙立上樓的時候,估計正好他在“作詩”。
啊!舉杯邀明月。不對,是舉杯邀大日!然後他就捱了一個巴掌,再然後……悲傷的故事就開始了。
趙立又一拱手就下了樓。姬蕩坐回原來的位置。
明天還是這個時候請我在這吃飯,向我賠罪?正好!
客棧裡,姬蕩稍一動作,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嘶!”
姬蕩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真是疼啊!
這就是這身體前主人給他遺留下來的爛攤子。缺指造成的八處刀傷這十幾天已經養好了五處,但還是剩下三處不輕的刀傷,一處在左肋偏下、一處在胸膛、一處在左臂。
這剩下的三處刀傷是十分的影響的戰鬥,姬蕩估計他現在也就只剩下了楊青平時的三成戰力。
而根據那個殺手組織給的資料,這個朱府主人不知是不是因為虧心事做多了,就怕有人害他,好像好請了不少護院啊!
雖然都是隻學了一些粗淺把戲的人,但若是平時身體還沒負傷,姬蕩就是強殺進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現在身體受了傷嘛……當然現在姬蕩強殺進去也不是事,但是事後他恐怕要傷口崩開,到時傷上加傷,恐怕有生命危險的。
更何況一個殺手老說什麼強殺,掉不掉價!
殺手就應該躲在黑暗中,用最省力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目標才對!反正楊青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姬蕩也覺得楊青算是一個好人了,翻看楊青以往的記憶之中,他每次都是有挑選的接受委託,刺殺的目標一般也沒有什麼好人。
就像這次的朱府主人,不覺得在這個平凡的小鎮之中有這麼一個牌匾都是鍍金的大富之家不正常嗎?
姬蕩回想著殺手組織的給的資料。
朱勇浩,鎮子里長大的無賴頭頭,在二十多歲有一年不知用不正當手段威逼老掌櫃,奪了一家鎮子裡的老字號藥鋪,之後透過把藥材染色、增重、造假等手法,幾年下來迅速暴富。
然後又派手下的無賴去鎮子裡大部分的米鋪進行搗亂陷害等,搞得那些米鋪苦不堪言,生意下降,接近關門。
他再出面從這些米鋪老闆手裡買下鋪子,之後又派手下的無賴去往小鎮居民的耕地裡下藥,使得那一年糧食收成銳減,他再暗地裡哄抬米價,又賺了個盆滿缽滿……等等,像這種手段還有很多。
總之姬蕩是覺得這朱浩勇家裡恐怕沒有一兩銀子是正當途徑來的。
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這種人活著恐怕無論是對社會還是人民都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所以姬蕩才會想著為民除害。多麼純粹可愛的人啊!
所以這可是和那些明晃晃、沉甸甸的一百兩黃金是沒有半點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