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一下心情,姬蕩舉起手中的酒杯自言自語道:“這杯酒就當和往日的我告別吧,從今以後我就是楊青了。呃?還是叫姬蕩吧,楊青這個名字一點氣勢都沒有。姬蕩,這名字一聽就很有感覺。很好!從今往後我就是一個新的姬蕩了!”
說完,姬蕩把酒往邊上一撒,至於為什麼不喝,這酒他都喝了十幾天,再喝就吐了。
“該死的,樓上哪個王八蛋往下倒酒?”一個粗壯的漢子聲音憤怒的吼道。
至於為什麼姬蕩知道是一個粗壯的漢子,因為隨著幾聲快速的上樓聲,那個漢子已經到了二樓,那真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啊!
呃,就是有點醜!
見到那漢子向這邊看來,姬蕩立馬是眼觀鼻,鼻觀心,屏聲靜氣,裝作一副淡然平常的模樣。
心裡卻默唸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誰看見我誰就是小狗,呃,大狗!”
正在因為姬蕩心虛的不敢往彪形大漢那邊瞅時,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大狗。呃,不是,醜臉大漢正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可以清晰看到他頭髮還溼著,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這位洗頭沒幹就出門的仁兄有什麼事嗎?”姬蕩一臉正色加疑惑的問道。
“是你乾的吧!”
“什麼?”
“是不是你往樓下倒酒?”
“你憑什麼認為是我乾的!”姬蕩“感覺自己受了冤枉”,“憤怒”的說道。
“這二樓就你一個人。”
呃,姬蕩剛才全在想事,完全忽略了周圍的環境。而他的周圍,因為現在時候還早,根本就沒有人!姬蕩沉默了。
“不要裝蒜,我問你,剛才是不是你往樓下潑酒來著?”醜臉漢子一臉猙獰的問道。
姬蕩自我安慰到,也許人家是一臉微笑的友好向你問話呢。反正姬蕩覺得這漢子只要臉上稍微有點表情可能都算得上猙獰。
但是隨著大漢的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又急促的大喊了一聲“快說!”後,姬蕩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位仁兄,不要冤枉我。還請看,這桌酒菜可是剛上,我一口沒吃,就連這酒杯裡的酒我都是剛倒上,一口沒喝的。”姬蕩稍微有些快速的說道,像是被冤枉緊急為自己辯解一樣。
至於酒杯裡的酒,就是當姬蕩聽到第一聲上樓的腳步聲,他拿起酒瓶快速往酒杯裡又添了一些酒,之後把酒瓶放回原位。
那一連串的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堪稱藝術。就連姬蕩都感覺很滿意。
“嗯,這楊青二十多年的身手真不是白練的。”
楊青要是還活著,聽到這句話一定想活活掐死姬蕩:……我耗費二十多年,勤學苦練,生死之間磨鍊出來的一身本領就是讓你用來快速倒酒不讓人發現的。。
大漢他撓撓頭,他猶豫了,他有些吃不準了,萬一冤枉了這人怎麼辦,就在這時姬蕩趁熱打鐵,又說了一句:“這家酒樓是有三樓的,你不知道嗎?”
大漢眼神立即明亮了起來,立馬轉身向三樓走去,姬蕩的臉上立馬露出得意的笑容,小樣,跟我鬥。
沒走幾步,大漢突然反應過來,酒樓有三樓,可能是三樓的人乾的,但是這人也不代表沒嫌疑呀。
大漢立馬轉過身來,卻發現那個人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這位仁兄,還有什麼事嗎?”
看著如此真誠的眼神,大漢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好心提醒自己,自己老這麼懷疑人家對嗎?但他還是心一狠說了出來。
“外地人,最好你沒有騙我,要不然,哼哼,你這小身板恐怕經不住我趙立幾拳!”
姬蕩沒有說什麼保證不是他之類的話,而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外地人的?”
趙立臉帶得意之色的說道:“哼,我從小在這個小鎮長大,這個鎮子的人我都認識,順便說一句,外來人,來到這個小鎮不要起什麼鬼心思,他們可都是受我保護的。”
“那你就是這個鎮子的地下老大了?”“當然。”趙立乾脆的應了下來。
哦,姬蕩若有所思。
趙立見姬蕩不在說話,以為他害怕了,就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三樓。
姬蕩坐了下來,開始思考心中的計劃是可行,等再一抬頭,發現趙立已經上了三樓。
“說誰小身板!”這時姬蕩才想起趙立對他的蔑稱。不過又想起趙立那胳膊比他大腿還粗的身材,姬蕩沉默了,在趙立面前好像也沒有幾個不是小身板的。
不過,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潑居然潑出來一個小鎮扛把子。幸虧自己一時興起,想戲耍一下這個趙立,要是跟他動手傷了他,那接下來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想著想著,姬蕩把目光投向酒樓窗戶的斜對角方向。
一座硃紅大門的大宅院,鍍金的牌匾上朱府兩個字明亮顯眼,而這座宅院的主人就是楊青這次委託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