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二十四萬進士高聲齊唱《詩經.秦風.無衣》,通篇沒有一個‘死’字,然而,同樣也沒有半點懼怕!
秋星夜仰天長笑,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本座的兒郎!
兒郎們,本座要你們拼命!他賈寶玉想蠶食咱們三萬同袍,咱們認死十萬,也要讓他們諸多驕子,損失過半!”
“我等,諾!”
“哈哈我等性命不值一提,可是這頭頂上的,全都是狹人榜一千左右的強悍驕子,是八千國稱驕!以我等之血換他們的腦袋,我等,大賺!”
“主帥英明,我等甘願赴死!”
慷慨!
激昂!
悲壯!
就算是敵對一方的寶玉,也忍不住停下了酒盞,站起來,走到一葉金舟的舟邊。
他抬起一盞美酒,高高的灑向藍天:“上敬,即將戰死的英靈!”
然後,寶玉斟滿一杯,手掌翻轉,剔透的酒液向下灑去……
“下敬,英勇的敵手!”
“兒郎們,飲!”
秋星夜綽嘴,搶先吸了一絲酒液,覺得沒問題,就高聲下令。
於是,二十四萬進士平分一盞美酒,每人只得酒氣一縷,卻好像大醉酩酊,又是齊聲大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唱過一遍,他們拱起雙手,衝著天上的寶玉,遙遙一禮……
“摘星尊者,我等,受教了!”
二十四萬進士齊聲呼喝,聲音如同雷鳴,震顫數千裡大天。
寶玉定下一葉金舟,手掌如穿花舞蝶,連續三杯的酒盞,被他飛快斟滿。
他鏗鏘道:“三敬,受害的百姓!
四敬,已然化作廢墟的城邦!
五敬……你我相爭的大道!
這艱難聖途,我等遵循本心,我等可以承受韓信胯下之辱,我等能負擔普通百姓不可承受之重!
如今,你我在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今,你我還有連綿大戰,大周和鐵筆國,必然,要有一個亡國!”
“賈寶玉,你何必如此之狠?”
秋星夜還等著再飲舒胸敞懷的烈酒,聽到寶玉的殺機越重,他的臉色就變幻無常。
他高聲問道:“爾等乃是列國,我等乃是屬國,強者征戰弱者,本是天地間該有的道理。如今你們強了,我等也不弱,何不把手言和?”
“無端端的打過來,然後要把手言和?”
寶玉冷眼看了下去,陰森森,恐怖,聲音如同地底的幽泉:“你放心,本尊者不會拿摯友的性命和你消耗……
諸位!”
寶玉轉過身體,對淚飄零、花惹塵等人拱手作揖,深深的彎下腰肢。
“諸位相助的情誼,寶玉銘記在心。我等也沒必要和他們拼命,不用留下三萬,只需要一觸即走……
他們距離大荒山還有三十萬裡之遙,從大荒山到鐵筆國邊境更是數倍之遠,這些時間,咱們留下他們一萬顆頭顱當作利息,他日兵臨鐵筆國,諸位皆有封地,可自成一教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