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飄蕩,宛如星波流水。
那場景自然極美,但是在秋星夜的眼裡,他覺得自己還是‘萬里扒皮’,但是,被扒皮的是他自己。
而且,他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要是傷害了大周的百姓,唯我鐵筆國論罪?”
秋星夜喃喃的把雪櫻兒的話重複了,傻乎乎的看白骨庭:“剛才是本座聽錯了,是不是?”
“末將要是說您聽錯了,是不是您要在這裡和大周幹一仗,然後,把末將丟出去頂罪?”
白骨庭也不傻,想了想,搖頭道:“要說在咱們國內頂罪,用個統領五千人的偏牙將也就夠了,可是在盛唐頂罪,主帥,您都沒這個資格。”
“那誰有資格?”
“咱們陛下都沒資格。”
“混賬,知道沒資格還等什麼?下令,全軍撤退!”
秋星夜把火氣都發在了白骨庭的身上,拽出一縷星芒衝白骨庭狠命的抽……
“主帥,聽說摘星尊者最疼手足!”
“混賬,本座和他不一樣,本座打是親罵是愛!”
兩人一邊鬥嘴釋放心裡的憋屈,一邊是半步不停,飛快的把軍陣集結完畢。
如同秋星夜所說,沒人能在盛唐頂罪,所以,他們必須儘快撤離!
萬一寶玉來攻,傷著了百姓,他就算跳進盛唐的千萬裡黃河洗上一千年,那也洗不乾淨……
“不要慌,咱們又不是多怎麼著急。”
高空突然響起笑吟吟的話語,秋星夜抬頭一看,發現寶玉、淚飄零,還有花惹塵等最強悍的驕子都在半空,恰好處在軍陣短時間無法觸碰的高度上。
寶玉把右手放在左邊胸口,略微彎腰,用秋星夜看不懂的禮節溫溫的笑:“都說了不著急,本尊者玩不來一將功成萬骨枯,本尊者,不捨得傷害本國的百姓呢。”
“那你放我們走!”
秋星夜滿滿的都是誠懇:“放我們走,咱們定合約,互不侵犯,如何?”
“可以啊,只要你們辰辰上供,日日來朝。”
“辰辰上供?日日來朝?”
“嗯,不是有年年上貢和歲歲來朝嗎?‘辰辰’,就是說的每個時辰,‘日日’,就是說的每一天,多麼簡單。”
寶玉耐心解釋。
對於寶玉的‘敦敦善誘’,秋星夜的回答也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滾!
他和白骨庭帶著另外的二十二個統領萬人的虎豹將軍,把二十四萬軍陣的才氣緊密相連,然後,飛快撤退。
可惜,軍陣的威力再強,組成軍陣的也只是進士裡的佼佼者而已,和寶玉等排得上名號的驕子比速度,簡直如同龜爬。
寶玉這邊還都有一葉金舟,乾脆擺了酒菜,一邊飲酒一邊賞月,任由一葉金舟‘慢慢’尾隨……
“賈寶玉,你到底想做什麼?”
秋星夜也不帶尊稱了,直呼寶玉的名字,惡聲惡氣的吼。
見他氣急敗壞,寶玉的笑容更加妥帖,直言道:“你很清楚本尊者要做什麼,不然,你幹嘛發了脾氣?
秋星夜,本尊者也不欺負你,要是捨不得麾下的兒郎,你就留下來,給本尊者培養詩琴文人,如何?”
“門都沒有!”
秋星夜暴怒、大吼道:“你最多蠶食本座三萬兒郎,可是,這詩琴文人的培養法門,是本座從盛唐得來,我朝陛下曾說:此法門,值得十萬大軍!
賈寶玉,你這是逼本座走上絕路,本座……”
說到這裡,秋星夜咆哮高嘶:“眾將士,敢死否?”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