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和殺戮?
難道是必須要見血?
而且是要她親手殺戮,或者被殺戮。
想到這些,她不禁抖了一下。
露離自然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她連忙搖頭,可又不會說謊話,只得用沉默代替。
“我覺得單單靠外界的刺激並不夠,一定還有先決條件。”露離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竟意外猜到了其中重要的一環。
她慌張地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深怕他會從她細微的神情變化中猜出更多的秘密。
可他似乎拿準了她心虛,伸手支著她的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或者說我剛才推測的恰好就是你想到的?”
她只是搖頭,不說話,也不承認。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去問問那位統帥。”露離不過是故意如此一說,祭留又未必聽他的,更不會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忘川正心虛著,一聽他要找祭留,連忙抓住他的手腕說道:“是有先決條件,可能是見血。”
露離趁熱打鐵追問道:“見誰的血?”
“我的,或者是我親手傷別人的。”她也僅僅是猜測,並不敢十分確定。
但前後一想,其實大體上應該錯不了。
露離自然比她想得更透徹,當即點頭道:“嗯,應該就是這樣。”
瞭解了全部需要知道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要讓她受到巨大的衝擊,然後順利地被納入那柄劍鞘之中。
可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為了避免她將他一同帶入那柄劍鞘之中,那接下來她的衝擊,只能是與他有關,而且必須是負相關。
他想到了還在上面等著的葳惢,興許這時候用上一招移情別戀,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不怕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慢慢地湊了過去。
忘川正胡思亂想,見他整張臉不斷在瞳孔裡放大,大腦一片空白,直到他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她才如墜火場,整個人都燒起來似的。
她沒有推開他,反而不知所措地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領口。
他趁著換氣,輕聲道:“還記不記得以前我說過的以身相許,比這還要難受?”
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明明可以呼吸,卻忘記了該怎麼吸氣呼氣。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可是她卻並不反感,於是應了聲:“嗯。”
她當然記得,那一次是在劍鞘裡,他像現在這樣親她,舌頭像是一條蛇滑進她的嘴巴里,用力地吸吮著糾纏著。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執著於這種黏黏糊糊的事情,她是不太喜歡和人親近的,可是好像他是個例外。
以前她對祭留還信任的時候,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這樣和他親密無間,最多隻是想要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你怕不怕?”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兩人之間的溫度陡然升高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