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沒別的可以照明,只能將花殤凝成一柄小匕首,藉著花殤的離子冷光照亮她手下的石壁。
乍一看這一小塊石壁與其他的地方並無不同,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這一塊石壁確實是後來填補上去的,和其他的地方並不是一體的。
忘川十分激動地用花殤在這一小塊異常的石壁上劃了一下,果然簌簌地掉下來許多細小的顆粒沙塵。
她再稍稍用力,就已經霍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
一股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有發黴的味道。
她不禁寒毛直立,難道這石壁裡藏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她可不想挖著挖著突然挖出一堆就像之前弗降塵處決的那些人不人的怪物。
雖然心裡有些緊張,但她還是決定一探究竟。
於是她又將花殤凝的大了幾寸,剛好能伸進石壁鑿開的小孔洞裡。
她只能稍稍用力,不敢一下子把石壁劈開,萬一引來弗降塵就大事不妙了。
等她又霍霍了一會兒,花殤基本上可以完全沒入,藉著花殤的光,她隱約能看到裡面像是個通道,而且還是個特意打造的通道,裡面的空間很大。
她只需要把最初這個孔洞的口子再弄得大一些即可。
等她完全霍開入口,視野頓時開闊了許多。
這通道雖然被封住了,但裡面竟然還點著燈,一盞盞幽藍色的宮燈次序排開,看不到盡頭。
她剛想鑽進去,忽然腳踝被什麼東西絆住了。
她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為是弗降塵留在小院外監視她的守宮液人。
結果回頭一看,竟是若水。
它恢復了最初的形態,輕盈地閃著翡翠光,用傘柄底下的彎鉤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腳踝。
她十分驚詫地看著若水,心道這挖開的隧洞竟然能夠讓若水恢復如初?
不管是什麼起了作用,這算是雙喜臨門。
她一伸手,若水瞬間乖巧地跳到她的掌心,任由她握著傘柄,然後與她一同鑽進了隧洞裡。
只不過她剛一進去,若水扇起一股風,將挖開隧道堆積在石床邊的沙礫又都堵上了。
忘川只顧著往前走,並沒發現若水已經給她處理好了後續的事情。
隧洞內空間雖不小,但卻好像故意挖成左右寬闊而上下偏窄的格局,她個子不算高,可也只能彎著腰在裡面行走。
最讓她奇怪的是她發現這隧洞時是封死的,明顯是已經棄之不用了,可裡面卻是燈火通明,像是時常有人進來似的,或許她走到盡頭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她走了一截,發現前面的路越來越寬,甚至最後在裡面發現了一間類似屋子的空地,地面上留下了很奇怪的拖拽痕跡,不像是活人的,倒像是人死了之後留下的。
她曾經聽說過久流有一種囚室是在地下的,而且都是死囚室,那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走出去的,通常都是犯了很嚴重的軍規才會被放進裡面,等再出來的時候就是身上裹著一層白布,被拖出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她沒法想象這地方或許也是做這個用,不過為什麼非要讓自己的石室連著這個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