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痠痛之感湧上來,鮮血從兩側的鼻孔滴下來。
他抹了一把,捻著指斷的血看了看,突兀一笑,居然就近摁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說了,我就喜歡你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
忘川一陣噁心,強壓下去之後,朝他臉上吐了一口:“你真是不可理喻!”
弗降塵大聲笑道:“忘川姐姐,你不如說我不知廉恥,或者我更喜歡聽你罵我下流卑鄙…”
忘川簡直不敢相信他剛剛成年,下流這個詞,雖然在久流很少聽到,但她明白是什麼意思。
“怎麼用這麼驚訝的表情看我?你一定不知道,燭天季當年和他那些夫人們的閨房之樂,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完成的。露離只是嘴上說說,他在這方面就是慫包,可我不同,我見多識廣。”
忘川覺得她以前被羞辱都沒現在這麼窘迫,她恨不得給他隨便罩上個什麼東西,亂棍打死!
虧得她以前還覺得他是個小孩子,難以想象在他的腦子裡都裝了什麼骯髒的東西。
她又揮了一拳頭,這次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湊近了對她說:“姐姐,你居然還會害羞?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之至?”
若水又閃過一道翡翠光,不過這一次弗降塵像是早料到了,那柄短刷徑直攔腰截住了若水的光。
他提溜著忘川轉過身,看著門口的蘑菇雲石桌,冷聲道:“哥哥的手未免伸得過長了,原來找了半天的若水,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這時若水扭了扭,瞬間變回了它原本的形態,只不過還是笨重地在地上轉圈,看起來十分著急。
忘川一動,被弗降塵牢牢地按住,“姐姐,你想不想知道若水為什麼會跟著你?”
忘川心裡火急火燎,擔心弗降塵會對若水不利,才懶得聽他廢話。
弗降塵卻不急不慌地勾了勾嘴角,繼續說道:“我告訴你,若水翡翠傘是哥哥在進入花溢宮後,每隔五年便要被剝一次頭皮,還有刮一次全身的毛髮,加上月影隙兩旁的冰茹粘合而成,若水隨哥哥心念而動,翡翠光則代表了哥哥的生命格,因此若水最知道哥哥想的是什麼,也最能體現出哥哥的生命狀態。你瞧,它現在飛都飛不起來了…哈哈哈…”
忘川感覺到內心一陣說不出的惶恐,還有對他的恨意,“你把露離怎麼了?”
弗降塵得意地挑起下巴,“剛才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姐姐難道還不信?那我再說一遍,若水的狀態代表了哥哥的生命狀態。”
忘川隱隱咬牙,握住了拳頭,直視著他:“你真卑鄙!”
他漫不經心地勾著唇,在她面前晃著兩根手指道:“姐姐說笑了,和你們久流人比起來,我不算什麼。”
忘川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弗降塵嗤嗤一笑:“姐姐的心重生後,果然聰慧了許多,意思呢,就是折磨哥哥的辦法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你那位無比令人崇敬的好統帥想出來的。”
忘川狠得後牙槽都要咬碎了,這兩個人不虧是狼狽為奸。